張子仁上了馬車,高舒兒緊張的給他包紮。
“嘶……”張子仁疼得齜牙咧嘴。
趙嫣然冷冷撇了他一眼,非常不悅地說道。
“你不是很有能耐,想一個跑,真是的,現在怎麼樣吧。”
張子仁很慚愧,垂下頭,不敢看趙嫣然。
高舒兒無法接受了,也是沒好氣懟趙嫣然。
“估計是跟你學的,這人嘛!都是如此好的不學,轉學壞的。你若是不起頭,估計他也不沒這個臉跑。”
趙嫣然算是明白了,高舒兒心裏藏著張子仁,所以才如此維護張子仁,她一時自覺沒趣,便不再數落張子仁。
張子仁咬著牙齒,忍住痛。
高舒兒熟練的替張子仁包好,她可心疼了,眼眶不禁紅了。
“恩公,遭罪了。”
張子仁非常慚愧,連連撓頭。
“我自找的。”
高舒兒輕輕咬唇,很是難過,正欲開口安撫張子仁,李明德掀開簾子進入了馬車內,一時本不寬敞的車內,變得異常擁擠,狹小。
李明德見張子仁手肘,胸口都受傷了,臉色自然不好看。
“不管是誰,不要在跟我鬧小孩子脾氣,若是在離開隊伍,我不會再尋找,到了這個地方,不管是北漢,還是回京都,路途都一樣遠,路上凶險無法預測,出了事,那可真是一命嗚呼的結果。”
張子仁不敢搭話,畢竟他誇下海口,自己沒李明德也能行,還沒走多遠,差點被豺狼虎豹吃掉了。
見張子仁知道錯了,李明德沒再責備他,而是淡淡說道。
“下不為例。”
張子仁緘默不語,表示默認了。
李明德真是好笑又好氣,不過事情都已經發生了,發脾氣也沒用,隻好作罷,反正經過這一次,張子仁也不可能在脫離隊伍,李明德給張子仁吃了消炎藥,便有繼續出發去北漢了。
……
這頭徐國舅狀告五門,心裏很難受,想到徐興族還在大牢了受苦,他夜不能寐,自然沒有閑著,回到府上,讓人準備了馬匹,帶了府上精銳的護衛,便連日出了京都,快馬加鞭尋徐興族。
五百裏路,快馬加鞭,日夜不歇,差不多兩天半可以到,若是按八百裏加急那種速度,那一天半就可以到,那種八百裏加急的速度,隻有朝廷才能有這麼多人,這麼多精力做到,到了一個驛站就換馬換人,一天保證不低於三百裏。
徐國舅自己要趕過去看徐興族,而且他年齡也大了,就算夜間不找客棧歇息,那也要停下來換馬匹,吃頓飯也得浪費一些時間,所以每天差不多行兩百裏,差不多兩天半便到了關押徐興族的牢房。
這個城池叫通州,劉知府葬身火海,李明德已經將通州發生的事情上報給了趙凱文,因此新知府還沒上任,一切事務暫由知州代理。徐國舅到了通州,歇都沒歇一下,立即找到了趙知州。
趙知州當然知道徐國舅的目的,他是誰都開罪不起,李明德雖然將徐興族送到牢房來,但是沒讓他不可以放,隻是說等皇帝旨意,現在徐國舅找上門來,誰知道是不是聖上的旨意,這一些都說不清的。
趙知州見到徐國舅立即笑嗬嗬地迎了上前。
“下官這就帶您去見徐公子,放心徐公子在牢房裏並沒受太多的苦,下官已經囑咐典獄長,徐公子任何要求,都照辦。”
徐國舅拱手作揖。
“那真是謝謝趙大人了。”
趙知州立即領著徐國舅去牢房。
徐國舅愛子心切,走得特別急,很快便到了牢房內。
陰濕昏暗的牢房牆壁上鑲著燭台,即便是大白天,也點著燭火,微風從鐵窗細縫吹了進來,燭火跳躍,燭光忽明忽暗,牢房內越發昏暗不明了,即便如此暗,徐國舅依舊能看到濕漉漉的牆壁上爬滿了青苔,其他牢房內,除了稻草,便無遮擋物,簡陋到令人發指。
見到周遭的環境,徐國舅心疼不已,他的兒子什麼時候受過這種苦,雖然趙知州給了特殊的照顧,那這種牢獄之苦,也不是人可以承受的,徐國舅眼眶不禁紅了,倆行清淚緩緩滾落,整個人的情緒特別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