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香雲手上一涼,低頭去看,一隻溫潤剔透的玉鐲已經套在了她手上。
何香雲怔了一下,喜得眉眼都飛了起來,她女鵝送她禮物呢!
可又想,不對,女鵝哪裏來的手鐲,這手鐲一看就不便宜呢。
“女鵝,這是……”
團子猜到何香雲會問,便把靳逸搬出來,又把去古玩街淘到寶貝的事輕描淡寫的了一下。
原來是這麼個出處。
何香雲鬆了口氣,她就,她女鵝就是個福氣包。
看看,買一贈一的東西都能是無價寶。
尋常人哪裏有這等福氣?
***
這方
安芳後悔了。
她不該這麼快反擊的,應該夾著尾巴再做一年的人,等她考上明城一中,離開這裏的時候再把欺負過她的人狠狠虐一遍,但事已至此,以夏柳柳家暴發戶的家世,該是會讓她在清水縣過不下去的。
安芳當即決定離開清水縣。
可錢是個大問題。
之前把李春草讓趙老四照顧,結果李春草一死,趙老四就各種借口找她要錢,她有的錢都被趙老四給拿走了。
舒磊?貌似他也拿不出多少錢來。
不過,安芳很快就想到舒俊渝。
安芳快速的把行李收一收,等要到錢,她就立馬離開這裏。
這裏不能多呆了。
安芳先去舒俊渝的辦公室,假裝是舒俊渝資助過的女學生,如今來感謝舒先生的。
但秘書告訴她,人沒走。
安芳忽而想起救護車的事情,莫非真的出事了,還住在醫院裏?
想著清水縣總共也就兩家醫院,安芳先去最近的一家。
或許是她運氣好,竟然被她打聽到了。
“謝謝這位哥哥啊!”安芳對著一個穿白大褂的男醫生擠眼睛。
男醫生果然臉紅了紅,推了推眼鏡以掩飾此時的不自在。
安芳回轉身,臉上一下子冷了下來。
看吧,她前世的魅力又回來了,男人見了她,很少會不腿軟的,隻要會撩。
這方,舒磊守了舒俊渝一個晚上,昨晚父親倒地,他把人送來醫院,檢查一番後,才知道父親因為常年工作處於高壓狀態下,心髒超負荷運轉過久,早就出現各種問題,也才會稍微被刺激就不堪重負倒下。
要不是及時送來,醫生命就沒了。
在舒俊渝倒下之前,他恨極了這個父親,甚至生出讓父母離婚的想法,以後他跟媽媽過,他來養媽媽,反正他一輩子都不想見到這個父親。
可自從那一刻他高大的身影倒下後,他先前的想法也崩塌了。
尤其父親進急救室,看著裏邊手術中的字樣,舒磊開始後悔了。
後悔他不該那樣對父親,他不該氣他的。
好在父親醒過來了,舒磊崩了一晚上的弦也才鬆了下來,人一鬆,就睡了過去。
安芳來的時候,就見舒磊在醫院走廊兩邊的長椅上睡著了。
她隻是頓了下,就把目光收回來,掃了眼離舒磊最近的一間病房,見門上貼著“舒俊渝”三字,安芳推門而進。
“你,你來幹什麼?”
還在輸液的舒俊渝,突然感覺到有人來,先是一喜,等看清是誰後裏麵沉臉。
“你還有臉過來?哼!你父母是如何教你的?年紀就不學好。”
“叔叔,我父母都死了,你讓誰教我?你不是清城縣的父母官嗎?那我就是你的女兒,你怎麼能出這種傷人的話?”
還倒打一耙?
舒俊渝眯眼。
“吧,你來做什麼?”
“既然叔叔這麼直爽,那我也不客氣。叔叔那日的話,我想了想,覺得有道理。我同意了!叔叔也要話算數,給我錢,把我轉去市一中。”
舒俊渝是誰?在那個位置上浸淫多年的老狐狸,哪裏會不知道的。
可以,安芳會找來,也在他的預料之中。
不過,世上沒有這麼好的事,挑撥了他們父子之後,還想回來拿走所有的好處。
“可我回頭想一想,覺得要尊重兒子的意願,安芳同學既然是我兒子喜歡的人,那我就支持兒子。”
安芳愣住。
這堂堂縣長大人竟然反悔了。
一時沒憋住情緒,黑了臉,“縣長大人這是出爾反爾嗎?”
“安芳同誌的語文學的真心不好。出爾反爾是這個意思嗎?你當初並沒有答應,既然如此,如今我就不叫出爾反爾,倒是安芳同學這麼急迫的想離開清城,是做了什麼事嗎?”
隻差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了。
安芳氣急,她知道,她在舒俊渝這裏是討不到錢了。
可她不甘心。
“叔叔,你確定?你就不怕我舉報你?”
“去吧。叔叔希望你立馬舉報。”
這次輪到安芳傻眼了!
難道她拿到的證據是假的?
在舒俊渝這裏討不到好處的安芳,被舒俊渝這不按常規出牌的操作給氣得炸毛,最後也知道悻悻離開。
隻不過,安芳也的確是個狠的,出了醫院,就直奔紀委去了。
隻是安芳不知道的是,她才一進病房,長椅上原本睡著的人就醒了過來。
本就半開著的門,裏邊的談話自然也不會成為秘密。
許久,舒磊都低著頭。
舒俊渝歎了口氣,他這個兒子什麼都好,就是眼神不好。
“兒子,你都聽到了吧。我想,她要轉學去市一中的事,一定沒跟你講吧?”
舒磊不話。
舒俊渝知道,這是兒子跟他的一個轉機,他得抓住。
想了想,把那日辦公室發生的事情了一遍。
“我知道你不信我,但事情真視情況就是這樣。”
***
舒俊渝這條路行不通,安芳想到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