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哥哥,這些給你。”
眼見著,朋友從盒子裏抓走了一隻手鐲,把其餘的都推到了靳逸麵前。
盒子裏原本是兩隻手鐲,四塊符牌,後來跟封子晉吃飯,某朋友大方的送了人家一塊。
別人不知道,但靳逸知道,朋友的符牌,不要千金難求,就算是買一座城都不為過,這麼珍貴的東西,她就那麼輕巧的送了人,能讓他不氣?
可現在,丫頭把其餘三塊符牌都給了他,自己都沒留。
靳逸隻覺得先前被重物壓著的心髒,忽而輕鬆了。
俊美出塵的少年,突的勾唇一笑,宛如冬日裏的暖陽,看得人心舒服極了。
不過,靳逸手指一動,麵前的盒子又回到了對麵朋友的麵前。
這次到安伊伊不解了。
她眨巴著大眼睛,如同一顆會話的星星,靈動得人心都軟了。
“逸哥哥,你嫌棄!”女孩氣鼓鼓的,鼓起腮幫子的樣子,活像是一隻生氣了的鬆鼠。
一時間,靳逸竟是看到出神。
“逸哥哥,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講話啊?”
“嗯,在聽。這些自己留著,你比我更需要。”以朋友的招孽體質,她才是最需要符牌的人。
安伊伊頓住了。
團子一雙杏眼在靳逸身上流轉,心思也百回千轉。
她的逸哥哥果然把她忘了。
團子嫩白的手抵著盒子邊框。
她自己做的符牌對她沒用。
“逸哥哥,你拿著,這東西對我沒用。”
盒子再次推到靳逸麵前,而靳逸也才回神。
看著盒子裏的三塊符牌發愣,是啊!他忘了某朋友的符牌靈得無法用任何科學依據來話,但就是這麼逆的東西,她自己卻不能用。
這次,靳逸沒用推回去。
原本該高興的,此時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如果可以,他巴不得往她全身都綁上符牌,好讓她一世無憂,遠離莫名災禍。
“謝謝!我很喜歡。但這手鐲……”
總不可能讓他戴吧。
“給美人老師的。”
美人老師?
靳逸再次頓住,想起來那是他親媽,再看看這隻手鐲,朋友送給他媽媽手鐲,怎麼想著事情哪裏不對勁兒。
把禮物送給了靳逸,安伊伊就拿著她手裏的那一隻,去找何香雲了。
“四哥,媽媽呢?”
“哈?妹妹,媽媽去找蘭姐姐了。你是不是有事找媽媽?我去給你找。”
一向風風火火的安北,都還不等人把事情來龍去脈清楚,人就跑出了外麵。
安伊伊揉額,她家四哥這火一般的性子,簡直就是基因突變,爸媽可都是溫軟性子,哪裏像四哥。
“團子,過來。”
聽到聲音,安伊伊屁顛屁顛的跑過去,三哥難得開口,得捧場。
“三哥哥,怎麼啦?”
然後就見她家三哥遞給她一遝錢,全是大團結堆疊起來的。
團子:“……”
三哥哥太俗了!可她怎麼就這麼愛呢!
“拿著,三哥不知道你喜歡什麼,你拿著買自己喜歡的東西。”
“謝謝三哥。”
看著女孩把錢裝進外衣口袋裏,心的拉好拉鏈,那眉眼都在笑的模樣,讓安南終於明白賺錢的快樂在哪了。
他得再努力,賺幾座金山給妹妹花。
團子不知道安南的金山目標,倒是何香雲,聽女鵝有事找她,連忙著急忙慌的跑回來,連帶著楊荷一家也跟著過來。
“伊伊,伊伊……”聽到何香雲緊張的聲音,安伊伊也慌了,還以為怎麼了,連忙站起來。
“媽媽,我在這兒。”
何香雲三步並作兩步的蹲到女鵝麵前,把人渾身山下打量一番,這才鬆了口氣。
“女鵝啊,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一頭霧水的團子,總算逮住何香雲話裏的問題。
聽這情況,肯定是四哥的話讓人誤會了。
回頭沒看到四哥,倒是看到莫蘭他們。
“蘭姐姐,你們怎麼也來了。我四哥呢?”
“伊伊,你沒事吧?”
團子無奈,在眾人麵前轉圈圈。
“看吧,我一點事都沒有。”想起手鐲的事,團子不好當著人麵給媽媽,畢竟楊阿姨也對她好,但她這次沒有楊阿姨的禮物,總覺得還是背地裏給的好。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對了,伊伊,你慎言哥哥打電話回來,他後會去京市,問你想要什麼,他給你帶回來。”
團子還沒話呢,安北一下子跳了起來。
“什麼?楊阿姨,慎言哥哥真的要去帝都?啊啊啊!我嫉妒到哭,我也想去看升旗,看長長的城牆,嗚嗚嗚,慎言哥哥能把這兩樣東西給我帶回來嗎?”
“啪”楊荷正不知道如何回答呢,安北腦袋上就遭一記爆栗。
疼得安北捂著頭嗷嗷叫。
“媽,我到底是不是你兒子?”
何香雲果斷放棄,“不是。”她有女鵝就夠了,要什麼兒子,還是這麼不靠譜的兒子。
安北捂臉假哭,哭得肩膀一聳一聳的,看著好不傷心啊。
等著人安慰他,卻沒想到遲遲等不來,安北隻得鬆手,卻發現院子裏已經沒人,唯獨他一個人坐在院子中央。
安北:“……”這個世界對他太無情了!
看團子沒事後,楊荷一家就離開了,講爐子裏還燉著雞湯,怕燒幹了沒得吃。
等人走了,團子連忙拉過何香雲的手,團子發現她媽媽的手比從前更軟更細膩了,看來上次她悠著周大夫調配的護膚藥膏還是蠻管用的,她媽媽雖然不幹農活了,但每用雙手幹的事可不少,院子裏的花草果樹是她管,家務大部分時間也是她做,還要設計衣服,做出樣品,一邊顧自家工廠,一邊顧著常盛叔叔的工廠,很累人的。
“媽,送給你。”
何香雲抱著自家閨女,還在想今終於抱到她軟軟的閨女了,左手手腕上卻多了一隻手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