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孕傻三年,就算不是你成心,也有可能無意。罷了,你把錢箱的鑰匙給我,我自己來點點。”
劉氏一時氣憤,去取了鑰匙甩在他身上。
“去,你去,看錢少沒少!”
“哪來的這麼大脾氣?”大山不解地嘀咕了一聲,還真撿了鑰匙去點錢了。
哪怕他和劉氏也算老夫老妻了,可是有時劉氏的一些想法他還是有點摸不透,怎麼同樣是女人,大蘭的一些打算都明明白白,劉氏卻那麼讓人難懂呢。
大山點完了錢,發現跟他心裏計算的並沒有大的出入,越發不明白,家裏明明有錢,為什麼劉氏要說那些話。再一想,他有點明白了,劉氏大概跟大蘭一樣,是個愛操心的。女人就是想太多,大山暗想,決定晚上殺隻雞,讓家裏吃得好一點。
“怎麼樣,錢可少了?”劉氏在外麵不依不饒地問。
“沒少。”大山把錢箱鎖好,去了外麵笑道:“既然家裏的錢你也有數,怎地還說那些話?也不知你家是怎麼過的日子,要是這都養不活一家四口,村裏多少人要餓死了。”
劉氏又被他搶白幾句,氣得也不知要說什麼好,腦子一轉,她就捂著自己的肚子,吃痛地皺著眉。
“哎喲~我的肚子~你就氣我吧~”
大山摸了摸下巴,嘖了一聲後,還是上去扶她。
“哪來的這麼大脾氣,連實話也聽不得了?要不要我去請姐夫來瞧瞧?”
劉氏是裝的,哪裏真讓大夫來瞧,哼哼幾聲後便說:“算了,我回去躺躺就好。”
“好吧,去躺著吧。”
大山扶了她進屋躺下,又準備出去忙別的。
“鑰匙呢?”劉氏看他要走趕緊問了一聲。
“鑰匙放我這兒吧,你免得勞心。”
劉氏被堵了一句,覺得肚子真要疼了,也不知大山是不是故意找借口把鑰匙拿走,要是鑰匙在她這裏,她還能管著他拿錢,現在她除非是在錢箱邊上盯著,不然怎麼管。
她還在想要不要想個法子把鑰匙拿回來,就聽外麵兒子玩耍回來了,沒一會兒又聽到院裏的雞一通亂竄的聲音。她隻當是兒子又在追雞玩,也沒有上心,直到她出來煮飯才發現院裏有一攤雞毛,顯然是大山剛剛殺雞留下了。
“好好的,為什麼殺雞?”劉氏不由氣惱地問。
大山也不好說是看她太省才殺了這雞讓一家人補補,便用了一個現成的理由。
“這不是看你氣著了殺隻雞讓你高興高興。大虎雙虎,有肉吃高興嗎?”
“高興。”不及他大腿長的兩個小子很是捧場地說,小的那個還咽了咽口水。
“你看兒子多高興。”大山笑道,露出一口大白牙。
劉氏不高興,她現在胸口悶,都不想看他。
“你放心,要是不舒服就好好養著,家裏的雞本來就是養給你吃的,不夠我們還能買,大不了一天一隻雞幫你補回來了。”
“這日子你還過不過了?”劉氏顫著聲問,還一天一隻雞,還不如啃她的肉。
“這麼好的日子,怎麼不過?”
劉氏真動了氣,回屋一躺連飯也不想做,進屋前又聽大山跟兩個兒子抱怨。
“也不知道你們的娘在想些什麼,有肉吃還生氣。”
“女人都這樣。”大虎很是老成地說。
大山一聽笑了,問:“你這是從哪兒學的話?”
“嫻表姐那裏。”
“嫻表姐說大姑凶,要生氣。”雙虎加了一句,擠到大山麵前抱著他的腿,生怕他沒有聽到。
“你大姑才不凶呢。”大山抱起他說,看大兒子也在一邊看著,把他也給抱了起來,樂得他小臉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