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測的話。”李晨旭左右張望了一下,怯生生地開口道:“不如讓我去吧……”
“不行!”堯皺了皺眉,看著李晨旭快要哭出來的表情,暗暗頭疼,“我不是說你很弱,但你是個召喚師……”後麵的話他沒說出去,但是在場的所有人都明白,召喚師,本身就是被保護的存在,單是孱弱的體質就杜絕了他去查探的可能。讓一個召喚師去查探,被發現是輕而易舉的事,那時候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庭院外的一眾人僵持著,庭院裏地下室中的發展還在繼續。
“為什麼不看我呢?”
亞撒強硬的捏著卡宴的下巴,湊近了在他耳邊吹氣,疑惑的詢問道:“我對你不好嗎?”
“怎麼可能會不好?你對我很好,實在是好極了。”紫衣少年蒼白著臉笑的豔麗之極,明明是在笑卻無端地讓人感覺蒼涼悲愴,濃鬱的哀傷滲入骨髓,執念刻骨,那是一種無力的瘋狂。
“我十歲那年,你當著我的麵用刀劃花了我母親的臉,挑斷了她的手腳筋絡,讓我眼睜睜地看著她流血而亡,這不是對我好嗎?”
他聲音低啞的訴說著曾經無人救贖的悲痛,揭開了風流冷情的假麵,麵具下是鮮血淋漓的創傷。
“我六歲那年,你把我丟進關著餓了好幾天的肉食魔獸的鐵籠,這不是對我好嗎?”
“我五歲,因為祖父的一句誇獎,你用浸了鹽水的鞭子狠狠的抽了我一百鞭……”
“因為你心情好要給我獎勵,你把我關在黑牢中禁閉十天,不讓任何人給我送水送飯,隻讓我喝曾經玩伴們的血液……”
卡宴攥緊了拳頭,指甲嵌進了手掌心,割的鮮血淋漓卻不及心中的一分傷痛,他一件一件地訴說回憶著,聲聲如泣血。
“看守我的侍衛和女仆但凡對我好一點,多和我說一句話就被你剁手剁腳丟進蛇窟……”
“每一次的訓練,你總是‘不經意’‘不小心’的失手了,幾次三番讓我受傷,甚至差點廢了我的腿……這不是對我很好嗎?”
“你對我不好,一點兒都不好。”卡宴低沉的嗓音下了結論,“你還是和以前一樣的虛偽。”
“這都是你的錯,是你自己造成的!你不該妄想從我身邊逃開!”聽著卡宴的控訴,亞撒神形癲狂的失態咆哮道:“你是我的東西,隻屬於我一個人的!你的愛,你的恨,你所有的情緒都應該屬於我,都應該來源於我。”
卡宴垂下眼眸,冷聲道:“我從來都不屬於你,愛的人從來不是你,最恨的人也不是你。”
他咽下了沒有說出口的那句話,他最恨的永遠是自己,也隻是自己,永遠都不會是其他人。
弱小無能如他,為什麼還要存在?明明知道這個男人是怎樣的惡劣無情,為什麼還心懷期待?
急促的喘息了幾下,亞撒抬起頭,幽幽地看著卡宴麵無表情的臉,倏地笑了起來。
“真是個不乖的孩子。”他直起身子後退了幾步,伸出手指點了點少年白皙的額頭,“你在刻意激怒我。你想做什麼?讓我殺了你?死心吧,這是不可能的事……”
“你挺喜歡你的那幾個同伴?”亞撒突然提起另外的事來,絮絮叨叨的說道:“我看見那幾個小家夥了,他們在找你……”
驟然聽聞同伴的消息,卡宴愣了一下,聽到他們在找他,又是歉疚又是感動,更多的卻是擔憂。
“唔,既然你那麼喜歡他們,那不如讓我把他們弄到這裏來陪你好不好?”亞撒托著下巴,沉思了一會兒,覺得這真是個好主意。
麵臨生死危機,不知道他的那些小朋友還願不願意和他做朋友?
“你想做什麼?”卡宴警惕的看著這個他應該稱之為父親的男人,怒道:“我警告你,別打他們的主意,否則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嘖,還真是有了朋友忘了父親,好了好了,別這麼看我,我不動他們就是了。”
卡宴不置可否的哼了聲。
“不過,為了補償我,就讓我們來玩一個有趣的小遊戲吧……”
亞撒走到床邊,伸手放在少年的胸膛上,一個一個的解開了紫色衣衫上的紐扣,衣襟散開,露出白皙結實的胸膛,指尖觸摸著滑膩的肌膚,用力往下壓了壓。
卡宴整個人都僵直起來。
感受著手掌下驟然僵硬的身體,美豔的紫衣青年愉悅地笑起來,“嗬嗬,卡宴真可愛,我的兒子,你怎麼能這麼可愛呢?”
“寶貝兒,我們來打個賭,就賭你的命,好不好……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