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賊子王鎮惡被兩大統領法式神通圍困,眾妖鬼振奮,望四寰八宇嚎叫,彰顯殺人之威。
“隻可惜,玉將傳人肉體便宜了三大凶怨,若得我們之手,將其煉化奪萃,分離玉將奧義,我陰族千千萬豈不是都是玉將傳人。”安定大將拿捏罹難大法操縱三大凶獸,徑往安都血獄大法形成的陣法而去。不時讚歎吹捧長生王妙術神奇,奇功至偉。
“那倒不至於,陰族諸成就玉將之名,不靠譜,我哥倆拿來研究,成就玉將之名肯定沒得跑。”長生王洋洋得意,對安定大將也是一頓海誇胡捧。
“找到了!”安定大將突然喝道,拿捏法訣,三大凶獸直接將王鎮惡撕扯分食,骨頭渣渣都不剩。
“將軍,如何!”長生王緊問道。
“諸事成矣,世間再無玉將之名。”安定大將得意洋洋。
“收拾了大的,還有個小的,大的不能生擒活捉,小的倒也不是凡品,似有巨大價值,拿住小的,估計也能從他身上煉出好東西。”長生王醜麵冷凜,低聲對安定大將說道。
“王爺好算計!”安定大將紅瞳一閃,爆出血光。兩大統領正準備收回法器凶獸,隻聽見一陣破碎崩塌聲。當先丟出三個大物,血肉模糊,內髒翻出,仔細看時,正是三隻怨海凶獸,頭斷足失,不成形狀。
又是一聲暴喝,十六杆安魂鎮國幡召來的血霧城頃刻間炸裂,十六杆安魂鎮國幡也似受巨力把持,不住顫抖,再是飛出六顆玉球,直朝十六杆安魂鎮國幡打去,劈裏啪啦。
長生王叫苦不迭,掌法收回時,十六杆安魂鎮國幡已被打爛大半,不是幡麵零零落落,就是幡杆歪七扭八,隻剩兩杆尚且完整,長生王趕緊揣入法穴中,大罵道:“潑人王八蛋,毀壞本王法器,老子讓你血債來償!”
安定大將也是哭嚎連天,大罵王鎮惡祖宗先人:“雜毛玉將傳人,本將不殺你,枉稱安定大將。”三隻怨獸本已馴化,可當作征伐四方的戰爭兵器,如今屍塊血肉,怎不令他痛惜。
一道金芒衝天而起,飛入九天。長生王,安定大將俱是一驚,手指金芒方向大喝道:“小的們,玉將傳人已是強弩之末,我等齊力追趕,將之碎屍萬段,祭我陰族亡士!”
二統領本就怒火千丈,當即縱起赤,紫兩股道氣,追天而去。二鬼三妖緊隨其後。七十妖鬼眾亦追趕不舍。數萬陰族飛天小將在後如海潮般望九天趕去。
九天之上,光景與中天大是不同。逼近星月,罡風猛烈,煞氣如鐵,道行不足,直入九天就是自取滅亡。
王鎮惡收起玉牌,撤去自在界,金芒一道,直上九天。
長生王,安定大將怒不可遏,緊追不舍。長生王地位尊崇,修為高深,極善陣法,法器極多。他心思一轉,從法穴中運出一隻拳頭大小的黑石,表麵坑窪,石內閃著星星點點的白晶,無甚奇妙,喚名拘鬼索命,黑石中暗藏一間囚牢。無論多強多橫的鬼物,都掙逃不出此囚牢。
法穴中也無其它中用法器,長生王心下一橫,將拘鬼索命向王鎮惡擲去,口中喋喋不休,法訣念起,黑石衝刺當先,向人砸去。
安定大將同樣地位崇高,本是征戰四海八獄的定國大將軍,此來鬼魂坡會盟委實屈才。他見長生王要搶落荒而逃王鎮惡,生怕黃泉王爺獨占功勞。慌張解下束腰帶,口念法訣,腰帶扭捏跳動,化作一條赤黑鬼頭蝮,直衝王鎮惡背心。
“赤黑鬼頭蝮乃蠻鬼金林的妖大王,渾身劇毒,一滴毒水便能毒翻一條大江,被俺收伏,煉做腰帶,今番正好有用處!”安定大將對赤黑鬼頭蝮有十分信心,“隻要那玉將傳人挨上一點兒蛇皮,一時三刻,便化作膿水肉漿。”
二鬼三妖也各施法器,爭一爭功勞。七十妖鬼眾雖都身負異法,卻少有妖鬼煉製獨屬法器,妖鬼眾內隻零星丟出幾個法寶,搖搖欲墜般追著法陣。
罡風越發猛烈,煞氣越發生硬,身體受罡風如刀似劍折磨的同時,煞氣也正強灌生命體內,對五髒六腑造成積堵,血流引起凝滯。
王鎮惡流星似箭,九天罡風猛烈,越發有劈金斷石之威,煞氣虯結,用於呼吸無疑自尋死路。
星石漸近,九天即至。王鎮惡不敢托大,召出道氣,籠罩周身三尺。
“先引陰族入九天,再各個擊破!”王鎮惡此時頗是狼狽,方才一場大戰看似應付自如,遊刃有餘,實則損耗巨大,道氣大損。歸神三元大位中壓製的天地玄符金影轟擊造成的烙印隱隱也有發作之兆,一旦道氣用盡,烙印極有可能失去控製,後果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