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快點出來吧。”王語香說道。
秦鈺鋃爬出箱子,又下了馬車,對龍勉拱手:“多謝相救!”
“你別謝我,這都是少宮主的意思。”龍勉慈善的臉龐上笑意明顯:“此去路途遙遠,一路保重吧。”
王語香遞上去一個背囊:“這些是給你的盤纏和換洗衣物,還有這匹馬也是給你的。”她說著指了指馬身上:“那裏有把劍,是給你防身用的。我們能為你做的就隻有這些了。”
“多謝姑娘。”秦鈺鋃拿著背囊說道:“此恩此德在下沒齒難忘。”他朝馬匹走去,忽然又回過身來:“姑娘,在下想請你幫個忙,不置可否?”
“幫什麼忙?”王語香覺得好奇。
秦鈺鋃從手指上捋下自己的龍紋戒,說道:“此物陪伴我多年,算是一份心意。請姑娘務必將此物送到龍姑娘手中,多謝了!”
王語香接過戒子看了看,說道:“好,我會轉交師姐,你就放心回家吧。”她指著道路說:“你順著這條道一直走,就能看到官道了。如果你怕官道不安全,就走小路。不過小路危險,你可要想清楚了。”
秦鈺鋃忽然一笑,說道:“姑娘放心,這路在下還是認得的。”他再次對兩位行禮,然後騎上馬,一陣風似的走了。
看著他騎馬絕塵而去,王語香不禁有些愣神。龍勉不由笑著說道:“是不是他太俊俏,將你給迷住了?”
“呸!勉叔,你瞎說什麼呢?”王語香看著手中的戒指:“這若是定情信物就好嘍。”
“拿來我看看,有那麼好看麼?”龍勉從她手裏搶過戒子看著:“哇,這是龍紋戒吧?他到底是什麼來路?”
“不清楚。師姐沒說我也不好問。”王語香一吐氣,收好了戒指,說道:“行了,別管了!我們走吧。”
龍勉點頭,率先坐到了馬車上:“你快上來,我們這就去寺廟請和尚做法事。”
王語香上了馬車,說道:“勉叔,你說我這麼欺騙師父,是不是不妥啊?”
“哪裏不妥了?”龍勉邊駕馬車邊說:“你為她們幾個祈福是真的啊,沒有什麼不妥的。”
王語香就笑:“嗬嗬,其實我還是挺聰明的,勉叔,你說是不是?”
龍勉隻是笑了笑,什麼都沒說。
快到酉時的時候,王語香才和龍勉回到了萬秀宮,本想去找師姐細說,就碰上二師姐:“二師姐,師父人呢?”
“師父說要閉關十天,你還是回去歇會兒吧。”趙豔敏手裏拿著端著湯藥:“大師姐的傷好得很快,我這就端藥過去。”
“那師姐呢,不會還被關著吧?”王語香小聲問。
“吟妹剛才已經回房了。師父說了,要她好好練功,不許想別的事情。”趙豔敏說道:“可我覺得她有些變了。”
“這你都瞧得出來?”王語香覺得語氣不妥,就解釋說:“呃,我的意思是你是如何看出來的?”
“眼睛啊。”趙豔敏就說:“人的眼睛是騙不了人的。”她往前走:“行了,我先走了。你也好好練功哦。”
王語香應了一聲,轉背就去了龍吟的房裏,果然看見她正在看書:“師姐,我回來了!”
見她眉眼含笑,龍吟忽然就踏實下來:“人是不是已經送走了?”
“你說呢?”王語香捂著嘴笑。
“你笑什麼啊?”龍吟想了想:“是不是有人說什麼了?不會是好話吧?”
王語香搖頭,坐在她身邊,忽然揭去她臉上的麵紗,露出令人驚豔的麵容:“師姐,他是不是喜歡上你了?”
“誰?”龍吟明知故問。
“他唄!”王語香嬉笑的模樣非常可愛:“他還讓我捎口信回來呢。”說著更加得意:“想知道他說了什麼嗎?”
龍吟也不問,直接扭過身去:“你不願說就算了。”
王語香鬧了個無趣,自己倒先說了:“他說大恩大德永記於心。”
“還有呢?”龍吟故意問:“他沒說要以身相許吧?”
“師姐,你是明知故問吧?”王語香從懷中取出一物:“拿去吧!這是他讓我轉交的信物。”
龍紋戒?龍吟仔細看著手中的戒指。戒指很大,上麵兩條龍的圖騰清晰可見。因長久佩戴的緣故,戒子表麵有些磨損,卻絲毫無損它的魅力。她知道這是阿鋃一直戴在手指上的,如今卻留在了她的手中。這意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