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師姐!回神啦!”王語香見她發呆,更加好奇:“這是好東西吧?勉叔說是什麼龍紋戒,我不懂的。”
“是不是好東西我不清楚,隻是這圖騰有些特別罷了。”龍吟握住了它,好似感受到阿鋃的存在。
王語香看著她:“師姐,你是不是也喜歡上他了?”
“別胡說,小心娘找你麻煩。”龍吟將視線放在了書上:“我唯一要做的就是練武。不如你陪我吧?”
“好啊,我想見識秀女心法的強大威力呢。”王語香瞅瞅天色:“天都黑了,我想先吃飯。”
“去吧。”龍吟推了她一下:“我要練功,別讓人來打攪我。”
“好,那我走了,你慢慢看吧。”王語香從她身邊站起來:“師姐,他真是個不錯的人哦。”
龍吟嗔了她一眼:“多嘴!”
王語香嘻嘻哈哈著走了。龍吟將龍紋戒收了起來。以後會如何她不知道,她隻知道阿鋃這一走,她的心就徹底恢複了平靜。看書和練武,又成了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部分。隻有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她才會想起這段剛剛過去的往事。
沐秦國正處於哀痛之中。就在昨天,出使大元國的使臣趕回國中,稟報說太子已在十天前身亡,屍首墮入山崖不見蹤影,隻留下了他的長嘯劍。
噩耗一出,舉國震驚。皇帝秦世隆格外悲痛,想著太子無端殞命,就下令務必要找到其屍首,否則密不發喪。太子生母是良妃周芷月,聽聞噩耗當場暈厥,直到翌日未時才轉醒,在自己的福澤宮中痛哭不止。
“皇後娘娘駕到!”宮門口忽然傳來一聲喊。
貼身丫鬟珠翠立即近身:“娘娘,您別哭了,皇後娘娘來了。”
周芷月無法止住淚水,悲傷的臉上全是憔悴之色:“珠翠,扶本宮起來吧。”她哆嗦著聲音,可見悲痛依舊。她始終無法接受事實,總覺得太子還活著。
皇後李懷慈一身素衣而來,臉上妝容細致,發件幾樣簡單的首飾,卻襯托出尊貴不凡的身份。她見良妃蹣跚下地,就說:“良妃,你剛死了兒子情有可原,就別行禮了。”
“多謝皇後!”周芷月在珠翠的攙扶下重新坐穩:“綠瑩,給皇後奉茶!”盡管心中悲傷,可該有的禮節必須要有。
丫鬟綠瑩應了一聲,下去備茶。
李懷慈看著良妃憔悴可憐的樣子,搖頭說道:“嘖,嘖,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啊!良妃,你就這麼一個兒子,這以後的路可怎麼走下去?”說不上是幸災樂禍,她眼底沒有笑意。
良妃默默流淚:“謝皇後體恤,太子死得冤枉,臣妾要找出真凶為其報仇!”
“報不報仇那是皇上的事兒,你就好好養著身體吧。”李懷慈說道:“太子亡故,滿朝震動。皇上比我們更加寢食難安啊。”她露出愁苦的模樣:“唉,太子也真是不小心,怎麼就這麼去了呢?”
周芷月聽了越發傷心,哭喊起來:“我的皇兒啊!你讓母妃如何活下去哇?你快回來吧!我的皇兒啊!母妃好像再見你一麵啊!哪怕是在夢中也是好的。你怎麼就不托夢於我呢?嗚嗚嗚!”她趴在榻上大哭。
李懷慈覺得不是滋味,就用絹帕抹著鼻子。
“娘娘,娘娘您別哭了,小心哭壞身子。”珠翠在一旁勸著,自己眼裏也是淚水。太子平素對她們幾個丫鬟不薄,如今他去了,她也覺得非常傷心。
綠瑩端著茶盅走來:“請皇後娘娘喝茶!”見自家娘娘還在哭,就說:“娘娘,良妃娘娘從昨天起就一直在哭,若有失禮之處,請皇後娘娘莫怪!”
“罷了,本宮豈是不通情理之人。”李懷慈喝下一口茶,說道:“行了,本宮還要去看看皇上呢,你們就好生伺候著吧。”她起身:“來人,擺駕聖陽殿!”
隨著內監一聲喊,皇後娘娘如一縷香風飄出了福澤宮。
“娘娘,皇後娘娘已經走了,您要節哀啊。”珠翠抹著娘娘的眼淚:“太子若在天有靈,不會願意看到您傷心的。”
“珠翠,你就別說了,娘娘從昨天起就滴水未進,我們還是去禦膳房走一趟吧。”綠瑩對情同姐妹的珠翠說道:“就算娘娘不想吃,我們也要讓她吃些。”
“你們別忙活了,本宮真的不想吃。”周芷月吸著鼻子,說道:“一想到太子慘死,我就恨不得與他一起去了。”
“千萬別啊!娘娘。”珠翠勸道:“好死不如賴活著,太子若泉下有知,會保佑您長命百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