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四)(3 / 3)

去臥室換衣服的時候,我對著鏡子摸了摸還是平坦的小腹,笑著對著鏡子裏的自己說道:“等會就把一切都告訴他。”

飯桌上,薛曉東一直皺著眉,像是有什麼心事一樣。我心中隱隱有不好的預感升起,起身,走到他的身邊,坐在他的大腿上,攀著他的脖子問道:“怎麼了?”

“啊?哦,沒......沒什麼。”他愣了一下,隨即摸了摸我的頭,笑著說道。

我看著他的笑容,覺得很虛假,心裏當時就確定了,他有事隱瞞我。

他不說,我也不好繼續追問。我不是喜歡那種喜歡追根究底的人,因為我知道有些事一旦追根究底了,受到傷害的隻能是我。所以,我寧願壓製我的不安和好奇。

“那......你一會兒還要回酒店嗎?”

我問道。

幾日沒見,他不僅憔悴了,而且還蒼老了一點。我忙著他的臉,心疼的說道:“辛苦你了。”

他握著我的手,說道:“為了你,值得。”

“嗯。”我埋頭在他的懷裏,享受著片刻的溫存。

第二天一大早,他送我到度假山莊上班,自己又神神秘秘的開車走了。

“喂!道歉!”

一個蠻橫的聲音打斷了我前進回辦公室的腳步,我停下腳步,往發聲地看去。

是一個打扮的很漂亮的女孩,全身上下都是名牌。那嬌美的容顏中透露出長久以來的霸道和蠻不講理。

我微笑著走了過去。看來今天又遇到個有錢的富二代主。

“請問,出什麼事了嗎?”

我站在吟霜的身後微笑著問道那名美女。

美女眼一挑,看了我一瞬,口氣不善的問道:“你又是哪根蔥?”

我繼續拿出公關笑容,將吟霜護在身後,說道:“我是這裏管他們的蔥。”

“噗哧。”

美女聽了我的話,一下笑了。她踩著那雙足足有八厘米高的香奈兒新款的高跟鞋走到我的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我,說道:“你......挺有趣的。名字?”

“我這根蔥叫黃金金。”

我繼續保持著微笑說道。

“嗬嗬,有黃金蔥賣嗎?”

她繼續問道。

“現在不正在你麵前站著嗎?”

我微笑著回答著。

吟霜一直站在我的身後,小心翼翼的待著。

美女一眼看見了吟霜,不再與我糾結,指著吟霜說道:“我這條裙子是今年巴黎時裝秀上高價買的。你說吧,怎麼賠我?”

吟霜站在我的身後,拉著我的衣服,可憐巴巴的說道:“我真的沒有做。”

我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用擔心。

我回頭看著那名美女,笑著問道:“請問這位小姐,我們的服務員服務不周到嗎?”

她看了我一眼,說道:“與你無關,你最好不要管。黃金蔥。”

我噎住了,黃金蔥,真虧她叫的出來啊。

“她是我的服務員,是我手下的員工,她有過錯,我這個做經理的不能隔岸觀火吧。總得了解實情吧。”

“那好,你看。”她彎身指著裙子上的一小截掛絲,對我說道:“這個就是你的好員工給我弄得。”

我彎腰看了看那個掛絲,一看就是被金屬物掛的。我的目光被美女手肘上掛著的包包吸引了。那個包包上麵全是金屬掛物,我又回頭看了看吟霜,她手上就帶了一串紅繩掛的小魚,其餘的什麼都沒有了。

我起身,看著那名美女笑了笑說道:“這位小姐,這個裙子上的掛絲不是我的員工做的。”

聽了我的話,她一下火了,看著我說道:“你什麼意思?我會冤枉一個沒有錢的小小打工仔嗎?”

“哦,不,不,你當然不會。你是高等的人,怎麼可能和她們一般見識呢。隻是,這個真的不是我的員工做的。我剛才仔細的看了看您裙身上的那一點掛絲。那是被金屬物掛出的。可是,我的員工身上,除了別再胸前的服務員牌以外,就沒有其餘的金屬飾物。所以,這不可能是我的員工做的。”

她聽了我的話,一笑,說道:“難道還是裙子自己掛的?”

“嗯,不是裙子掛的。是您的包包掛的。”

我指了指她手中的手提包,她皺了一下眉,看了看自己的包包,說道:“怎麼可能,你想幫她洗脫罪名嗎?”

“不是。如果這真的是我員工做的。我願意為她賠償。可是,這不是她做的。她隻是一個小小的打工仔,你認為她會有那個膽子去刮花你的裙子嗎?她有那個能力賠嗎?小姐,你也是知書達理的人,應該能夠明白,這種掛絲是金屬物掛的,不是旁人弄的。”

她看了我半響,才笑著對吟霜說道:“小妹妹,你有個好經理。黃金蔥,我不會忘記你的。”

“歡迎下次再來。”

我微笑著恭送她離開。

回身,看著站在身後嚇得不清的吟霜,說道:“今天的事情,要好好吸取教訓。今天算是遇到一個講理的主。這個社會上不講理的人多了,就算不是你弄的,都非得說是你。偏偏你又不可能會鬥贏她。隻能吃啞巴虧。下次,多長點記性。知道了嗎?”

吟霜淚眼婆娑的看著我,說道:“經理,謝謝你。我以後一定會多加小心的。”

“嗯,好了。去工作吧。”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別哭了。擦幹眼淚,好好幹活。不要羨慕那些有錢人,相信你自己就可以了。”

“嗯,謝謝經理。”

我慢條斯理的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拿出手機看著黑黑的屏幕發起了呆。

薛曉東,你在哪裏?為什麼不給我聯係啊?

“我們是朋友......還是朋友......”

是許訣飛。

我接了起來。

“小花花,你在哪裏?”

我還沒說話,許訣飛就在那邊咋呼開了。

我剛想笑罵他,就聽到那邊電話裏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許訣飛,你給我掛了!”

“我不。憑什麼?我就是要金金知道你是個什麼樣的人。金金,你在哪裏啊?”

我愣愣的聽著,好半響才回過神來,問道:“許訣飛,你搞什麼飛機啊。曉東怎麼會在那裏啊?”

“金金,我們世博,你快來。”

“嘟嘟......”

我還沒說話,許訣飛那邊就掛斷了。

我心中的那股不安感越來越強烈了,我抓起包包,急衝了出去。

對著坐在助理台的徐小青和甄曉麗吩咐道:“我有事出去下,你們有事CALL我。”

“是。經理。”

隨手招了一輛的士,我快言快語的說道:“世博。”

司機疑惑的看了我一眼,看了看我的身後,說道:“小姐,有壞人追你嗎?那麼急?”

“很急,麻煩你快點。”

我坐在後座上,焦急的說道。

心裏的那份不安感越來越強烈了。

薛曉東和許訣飛在世博幹什麼?我實在想不到有什麼能把這兩個人湊到一塊的可能性。

世博那邊。

薛曉東西裝筆直的看著穿的灰舊灰舊衣服的許訣飛,臉上的怒氣不言而喻。

“東,那是你的朋友嗎?”

問話的正是剛才為難過度假山莊的那名有錢女。

“沒事,雅詩,你先回車裏等我。”

薛曉東回身對著身後小鳥依人的梁雅詩說道。

“薛曉東,你不是人!”

許訣飛見薛曉東和那女的膩歪就氣不打一處來。他,薛曉東竟然敢這樣對他心愛的女孩子,他許訣飛非得揍扁他不可。

“許訣飛說話注意點!”

薛曉東臉色鐵青的對許訣飛說道。

“我這算是最注意的了,我早就想揍你了。”

“是嗎?我也是。”

薛曉東看著許訣飛,想著他剛才給金金打的電話,就氣得握緊了拳頭。

“你為什麼要背著金金跟這個女人在一起?”

許訣飛生氣的吼道。

“關你屁事,我喜歡。”薛曉東冷冷地說道。

“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做對得起金金嗎?”

“與你有關係嗎,我和金金的事?”

薛曉東的話一落,一個熟悉的聲音就在他們的身後響起。

“你們在幹什麼?”

趕來的我,一眼就看見了對持中的兩人。

我大叫著跑到他們的麵前,看著這兩個人,皺眉問道:“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啊?”

“小花花......”

“金金......”

“黃金蔥?”

我站在他們的中間,皺眉看著那個剛才為難吟霜的那個女人,隻見她也一臉疑惑的走向薛曉東,挽著他的肩膀問道:“曉東,這個人我見過。我在你的度假山莊見過她,很有趣的女孩子。”

我的目光一下就鎖定了她的手,我看著薛曉東,問道:“這是什麼?”

薛曉東的臉色一變,掙脫開那個女的手,走到我的麵前,說道:“金金,你聽我解釋。”

“曉東,怎麼了啊?”

那個女的也跟著走了過來,不解的看著我問道。

“你先回車裏去,好嗎?雅詩。”

薛曉東頭也不回的看著我對那個女的說道。

“有什麼是我的不能知道的嗎?”

那個有錢人家的美女不滿的嘟起小嘴纏著薛曉東問道。

這樣的情況,還需要解釋什麼啊?

我看著薛曉東,說道:“這樣還需要解釋什麼?”

“金金,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他奮力的解釋著。可是我的卻一句也聽不進去了。

我的身子止不住的發起抖來。原來,這個世界真的沒有至死不渝的愛情,可悲的是我竟然還要一廂情願的去相信。

男人都是一個樣的,可笑的是我還要上當。

身子一個承受不住,往後倒去。

“金金!”

“小花花!”

我看見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許訣飛的朝我飛快的跑來。許訣飛,不管什麼時候,你總是在我的身邊,還好我的身邊還有你。

許訣飛接住了我的身子,薛曉東也跟著跑了過來,想要扶我,卻被我冷漠嫌惡的眼神嚇退了。

“薛曉東,別碰我。”

原來,你的一次次去酒店處理事情,都是假的。

我還傻傻的相信著,我不是說過我是聰明的女人嗎?為什麼還會上這種當,早知道,你不可能會忤逆你媽媽。我怎麼會那麼傻,原來你一直和這個女人在一起。怪我,怪我太蠢了。

“許訣飛,帶我走。”

我看著許訣飛像是受了傷飛不起來的小鳥一樣,縮在他的懷裏說道。

“嗯。”

“金金。”

薛曉東攔住了我們的去路,看著我的眼睛,問道:“真的回不去了嗎?”

我笑著反問道:“薛曉東,如果是你,你認為還回得去嗎?”

“金金。”他拉住我的手,聲音低低的說道:“我舍不得你。”

“薛曉東,不要讓我看不起你。”

我甩開他的手,在許訣飛的攙扶下,離開了世博。

大貨車上,許訣飛看著一直沉默著看著窗外的我,半響終於忍不住問道:“小花花,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殘忍,叫你來看這一幕?”

“沒有。”

我撐著下巴說道。

“我覺得你很好。讓我真正的了解到,看清了。許訣飛送我回家一趟,我要回去拿東西。不對,是他家。我要去把我的東西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