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歎氣,這附近有便利店。”
聽寧朝這麼一說,季安然眼睛一亮:“真的?!”
寧朝看著她溫柔地笑:“真的,但是好像不是很大,可以先去看看。就算買不到,也能去民宿買。酒到處都有,夠你喝。”
“那我們走?”季安然立馬抓住寧朝胳膊,一臉興奮:“我們現在就去?”
寧朝笑著點頭。
……
帳篷裏。
林淮北怕有風灌進來,將帳篷關上了。
能睡下三個人的帳篷,空間很大,溫渺躺在一邊,沒一點動靜。
林淮北打開一個睡袋,整理好,想讓溫渺睡進去。
他靠近溫渺,再次嚐試叫醒她:“姐姐,醒醒。”
“姐姐。”
“姐姐。”
……
“溫渺。”
“溫渺你醒一醒。”
溫渺終於有了一點反應,迷茫地睜開眼,頭昏腦脹,眼前模糊。
帳篷裏沒有什麼光,隻有外麵的亮光透進一點來,裏麵昏昏暗暗。
本來就看不清的溫渺,就更是什麼都看不清了。
林淮北很有耐心地看著她,說:“有沒有清醒一點?先把外套脫了,進睡袋睡一覺。”
溫渺神思不清,暈乎乎地聽著林淮北說的話,動手解外套的扣子。
她穿著羽絨服,拉鏈外麵有一層暗扣。
其實不需要費什麼力氣,但是她全身軟綿綿的,一點勁都使不上。試了幾次,都沒解開。
林淮北看不下去,主動伸手替她解開扣子,再拉下拉鏈。
“還能坐起來嗎?”他問。
溫渺點頭。
林淮北湊身過來扶她。
把溫渺扶著坐起來後,林淮北幫她把羽絨服脫下,小心放置到一邊。
剛回頭,他就看到她在拉她自己的毛衣下擺,看起來是要繼續脫毛衣。
林淮北趕緊按住溫渺的手,製止她。
“不用了,不用再脫了。”
溫渺迷蒙地望著林淮北,眼睛霧蒙蒙的,看著惹人憐。聲音也因為酒精而變得嬌軟起來。
“你不是說要脫·衣服睡覺嗎……”
“脫外套就可以。”林淮北額頭突突的跳,剛剛差一點被溫渺脫毛衣的動作嚇到手足無措。
“不要,我要脫·光。”
“……”
林淮北按緊了溫渺的手,極致的耐心。
“聽話。”
溫渺聽到這兩個字,忽然有所觸動一般,凝望著林淮北。剛剛那一層迷茫退去,眼仁黑得沒有光亮。
她把唇貼近林淮北,很輕很輕地碰了一下。
“男孩子的嘴唇……都像你這麼軟嗎?”
她似醉非醉,天真單純地望著他眼睛問這個問題。
林淮北的身體是僵的,連思想都斷了那麼幾秒。
他緊蹙著眉,凸起的喉結輕微滾動,似乎都還沒完全反應過來剛剛溫渺對他做了什麼。
他盡量維持平靜,喑啞著嗓子說:“姐姐,你醉了。”
溫渺卻突然撅起嘴,像個鬧情緒的小孩。
“不要叫我姐姐,不許叫我姐姐。”
“我是不是隻能是你姐姐?”
林淮北滯了幾秒,眼底深沉。
溫渺忽然捧著他的臉,重新靠近,吻住他的唇。
青澀的,完全沒有任何技巧性的一個吻。
她不會吻,他一時也不懂如何回應。
唇瓣似乎都在顫抖。
她先退開,問:“姐姐會對你做這樣的事嗎?”
林淮北的眼色暗沉到不行,整張臉繃著,雙眸緊盯著溫渺。
溫渺不知危險將近,仍氣鼓鼓挑釁著:“你為什麼不說話,你說話呀。”
“你到底醉沒醉?”
林淮北沉聲問。
溫渺像是屏蔽了他這個問題,還在糾結“姐姐”這個身份。她低頭喃喃:“‘姐姐’到底是什麼東西,不要叫我,我不喜歡……”
林淮北相信溫渺是醉了。
她這樣自言自語,或許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
“姐姐,睡吧——”
“我說了不要這麼叫我!”
溫渺氣呼呼地瞪著林淮北,第一次衝他發起小脾氣。
林淮北一直在忍耐。
溫渺根本不知道此刻她到底有多危險。
“好,溫渺,睡吧。睡了,好嗎?”
溫渺對他眨著水潤潤的眼睛:“你陪我一起嗎?”
林淮北看了溫渺好一會,問她:“你還知道現在在你麵前的人是誰嗎?”
“知道啊。”
“我是誰?”
“小北啊,我最喜歡的小北。”
林淮北本來是想確認溫渺到底有沒有醉到不清楚現在是誰在她麵前,卻偏偏被她的回答聽得定住。
溫渺捧住林淮北的臉,用拇指指腹摩挲他下頜皮膚,笑著說:“這是我的小北,是我的小北。”
理智的弦應聲崩斷。
林淮北偏頭,親吻住溫渺弧度微揚的唇角。
在溫渺失神鬆手的時候,他反而用手攏住她的臉,不給任何機會地加深這個吻。
空氣開始曖昧,微弱的喘息,被激發的纏綿。
她被迫仰起的脖子纖長白皙,很快被他占領領地。
他吻得溫柔細碎。
溫渺逐漸迷失。
但她能感受到林淮北抱自己的力道,還清楚聽到他壓抑克製地回答前麵她的那個問題:
——“姐姐會對你做這樣的事嗎?”
他說:“我隻跟你做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