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即便襲擊敵營不成,咱們也能安然撤回,況且師兄也不想讓顏良他們這麼一支時時刻刻惦記著我們和河內郡的大軍,在咱們眼皮底下和附近,像蒼蠅一般四處轉悠吧?須知臥榻之側,不容他人酣睡!”
楚雲的話很有道理,眼下的避而不戰隻是為了給剛酣戰過一場的曹軍將士們爭取到足夠多的休息時間,如果當真放任顏良軍這麼一支數萬人的兵馬,在河內郡境內四處亂竄,那麼曹軍就永遠別想得到當地百姓的真心歸附。
這麼一想,稍微理清頭緒,就不難得出結論:除掉顏良這支大軍,就像是拔掉眼中釘肉中刺一般,對楚雲、曹昂等人而言,勢在必行。
不喜獨斷專行的曹昂又看向劉曄、全旭倆兄弟,問道:“子揚,東升,你們二人覺得呢?”
劉曄立刻表明立場道:“稟明公子,在下覺得太子太傅的計劃可行,且除掉顏良這支軍隊與我們而言,是當務之急!就算不能將他們一舉殲滅,至少也要把他們趕出河內郡,否則,隻要他們身處河內郡內一,咱們就別想得到當地百姓、士人們的真心支持。”
一山不容二虎,若是同一個地頭上有兩股勢力,就談不上統一民心。
全旭也讚同道:“還請公子準許派末將打頭陣,與那顏良鬥上一鬥!”
作為年輕將領,頗具鬥將之資的全旭有個最大的優點,就是麵對久負盛名且實力強過自身的對手,從來不會膽怯避戰,反倒是對手越強悍,他就越是有要與之鬥上一鬥的欲望。
這性子自是有好有壞,好在每次與強敵交手,一戰下來,全旭都收獲頗豐。
壞處自然是這等行徑太過危險,比如當初與關羽一戰時,若非關羽念及全旭放過關平而同樣手下留情,此刻全旭就成了青龍偃月刀下的又一亡魂,也不定。
不知是否該答應他的曹昂,向楚雲投去一個詢問的眼神。
楚雲微微點頭,幹咳一聲,替曹昂道:“想打頭陣?也不是不可以。”
全旭大喜,忙道:“太子太傅有何要求,請講!”
“很簡單,此伇凶險,你心中多少也是有數的,隻要你保證全程聽從師兄和我的將領,那麼這先鋒之位,就非你莫屬。”
“當真?”全眼中閃爍著激動的光芒,看向曹昂問道。
曹昂看到全旭這副少年性子,簡直就如同看到數年前的自己一般,莞爾一笑,點頭道:“師弟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謝過公子!謝過太子太傅!末將這就前去準備!”大喜過望的全旭顫抖著轉過身身就要離開,活脫脫一個衝動的熱血少年。
“站住,回來!”
“太子太傅莫不是要變卦?”全旭立刻變得緊張兮兮起來。
“不是,隻不過距離發動奇襲尚早,猴急什麼?你莫要早作準備以免暴露此計劃,先給我回去好生休息,別走漏風聲,否則出什麼岔子,唯你是問!”
楚雲思來想去也唯有用這種連哄帶騙再加嚇唬的方式來對付全旭。
不過這個方法確實奏效,全旭當即嚇得一個勁兒點頭認錯,恨不得向楚雲跪地謝恩。
色漸晚,顏良聽聞軍中有不少將士的肚子開始發出了“咕咕”的叫聲,甚至部分膽大的老兵開始張口抱怨。
為避免激起將士們的不悅,顏良心知再這麼耗下去也是徒勞無功,隻得憤恨地下令三軍後撤。
而他的抉擇果然如同楚雲預料的一般,他一麵親自率軍尋找有河流的山脈安營紮寨,一麵挑選最精銳的哨騎,以最快的速度到最近的袁紹治下城池,尋求攻城器械的物資支援。
而他一旦得到攻城器械,勢必會率軍向河內展開猛攻。
“的河內,早晚是我顏良的囊中之物!”
我在曹營當倉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