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雁北行目光轉移到了那些屍魁身上：“你知道嗎，那些屍魁中，有一些曾經是當年赫赫有名的風獸師，隻不過他們死了，所以被做成了屍魁。”
嚇！
陶生虞真的是有一點驚到了。
怎麼可能？
“那些不是陰陽殿的弟子嗎？”
“陰陽殿何時有這些優秀弟子，如果真的有，上元哪裏還有其他三門的存在，恐怕隻有它陰陽殿一家獨大了。”
陶生虞沉默。
“這一場戰役，你會贏。”
雁北行溫潤的聲音在陶生虞的耳中，突然間顯得有一些刺耳。
她會贏？
她……
“生虞，收不了手了。”
陶生虞的目光和雁北行的眸子對上了。
她從他的眼中看到了許多的東西，她突然間有一些後怕。
事情真的會想她和明顧秋計劃的那樣進展嗎？為什麼她有一種脫離掌控的感覺。
移開眼，陶生虞越發的沉默，眸子中有萬千思緒的盯著那已經快被完全占領的人城門。
獸海中。
“嚶嚶，如果我做錯了，是否能彌補？”
“主人沒有錯。”
“以我一人之力，是否能將屍魁和亡靈全部送回叁清界？”陶生虞輕喃著。
“主人不可能的。”
嚶嚶的話很是冷清，這一刻她覺得很冷。
“主人，放任亡靈和屍魁去破壞吧，用整個城池為祭，是可以把他們全部送回去的，亦或者用季亨為祭，將屍魁潮給毀滅一個幹淨。”
所謂的辦法還不如不說。
聽得十分鬧心。
用整個城池為祭，她不願，用季亨為祭，她亦不願。
“用我自己可好？”
“主人，你這麼做算得上是逆天而行了，畢竟人族做了許多錯事，命數將盡，順應天命才是最正確的選擇。”嚶嚶時時刻刻感受著自家主人的氣息，它心中也有一些憂心：“主人，逆天而行你本就是要付出生命的。”
陶生虞仰頭，微微閉了眼。
這一刻，她突然間感覺自己似乎體會到了曾經那些卜陰羚主人的心情。
“嚶嚶，曾經那些卜陰羚的主人，他們是否也是因為和我一樣的原因？”
“不是，那些人是真的被打壓的起不來身，最終選擇了抗衡。主人，這是我們的機會，隻要占領了這裏，打破兩界之中的壁壘，主人你就能夠成為兩界之王。”嚶嚶勸說著。
實則，它還有一些話不曾說出來，所有卜陰羚的主人都會經曆這個，隻有處理好了這件事兒，才能夠得到叁清界大批亡靈的誓死追隨。
這些它都不敢和主人說，生怕主人因此對叁清界產生敵意。
它的確一心為了主人，因為主人是魔，而不是人，倒是有些事兒主人需要一個轉變的過程。
“我不……”想。
亡靈進軍人間界，那些普通人就會成為亡靈的食物，到時候那些可怎麼活下去……
“主人，城破了！”
嚶嚶提醒著。
什麼？這麼快！
陶生虞眼中還有一些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