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姐,別來無恙。”接著門被關上了,聲音也被阻絕了。
身後本該離開的服務生卻重新走了出來,盯了門牌一眼,發出一聲清嗤。
這一切,都在巧言無聲的進行著。
蘇修回到家的時候並沒有發現蘇芙不見了,隻是在幫沐淺夏收拾東西,但是沐淺夏有些愧疚,以為他為了自己把蘇芙送了出去。
“其實你不用這樣的,她還是個孩子,隻是對我有些敵意,隻要交流一下就會好很多的。”沐淺夏壓低聲音開口,自己來打擾就已經很過分了,竟然還讓他們兄妹的關係因此不和,那就真的是罪過了。
蘇修一愣,這才發現蘇芙又自己離開了,但是沐淺夏現在在自己身邊,她再無法無天,也沒法動手吧。
蘇修對於自己的妹妹有些無奈,去了國外兩年,非但沒有把她的性格磨練開來,甚至更加的變本加厲,囂張跋扈,他絕對不能縱容她變的沒有底線,等到忙過這一陣,他會騰出手來好好教育教育她。
但是蘇修萬萬沒想到,還沒過多久,她就幹了一件,足以讓自己和沐淺夏後悔一生的事來,以至於從此以後夜不能寐。
蘇修看著在一邊不願說話的沐淺夏,準備開口讓她找點事來做,她這樣想下去,恐怕會越來越想不開,會變得更加敏感。
可是還沒等他開口,沐淺夏的電話就響了,是幼兒園的老師打來的,她們以為沐淺夏家裏出事了,所以一致決定打個電話來問一問。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沐淺夏一直以來單調無味的生活開始變的滿含人間煙火氣。
城市和人們都是慷慨的,它們都願意給予被人自己那些微弱的光,以便成為一整個世界遼闊的闌珊。
“喂,淺夏啊,你怎麼了?”沐淺夏聽到自己耳朵裏傳來的熟悉的吆喝聲,突然有些哽咽,“我……沒事,園裏有什麼事嗎?”
老師一聽說她沒事,頓時開始倒苦水,“小沐啊,你不知道,這兩天市裏下來檢查我們的工作,我們是男人當畜生用,女人當男人用。而且那些孩子可想你了,天天問我你去哪了,你什麼時候回來上班啊?”
沐淺夏聽著手機裏傳來的絮絮叨叨的聲音,突然覺得自己遭受的那些又算得了什麼,畢竟物是人非,可是川流依舊。
窗外下起了雨,深秋的雨本就涼,可是沐淺夏卻又偏愛那種沁入心間的侵蝕感,每到這時,她都開心的不能自已。
很快,她說好明天去上班,聽完老師的抱怨,含笑禮貌的說再見,接著就掛了電話。看著窗外如蝶翼般的涼風,一層層由秋花中漾開,斂於南山之際,又是一年煙雨。
“蘇修,我覺著自己這些年都過錯了。”沐淺夏突然開口否認掉自己的過往,蘇修聽的心裏一緊,以為她要幹什麼傻事,剛要開口阻止,即聽到她開口繼續說。
“我本來想的是自己能夠,玩世不恭卻也最真誠,滿腹算計卻亦自講義氣,可是我的初衷早就被我拋在了腦後,我不認識我自己了,我背棄了自己。”而且我懂了最不該動的情,沐淺夏心裏是灑脫的回憶。
“你認識尼泊桑吧?”沐淺夏回頭看著蘇修,看他點頭,這才繼續說,“我從見他的第一眼就知道,他一定有自己的目的和欲望,他是個亦正亦邪的人。”
“可是那又有什麼關係呢?他活的最壓抑也最輕快,最黑色也最純白,他睥睨人世,又有從卑賤中衍生出來的無限赤誠,一片熱血再手不在心,臉上有笑,冷眼相觀,從身影裏亮出光芒來。”沐淺夏說著說著自己笑了,覺得自己的話有些別扭。
蘇修聽著她的娓娓道來,有些不認識她,在自己心裏,沐淺夏是一個玩轉於經濟之間的人,本該最冷硬。
沐淺夏看著蘇修的詫異,笑的有些苦澀,“你是不是覺得看到這樣的我有些不可思議?”真可笑,這些年,她活的這麼沒有自我。
“這才是真正的我啊,我大學一直想學的是中文係,為了初戀修習了金融與證券,這些年你們都不知道我私下裏自己修的雙學位吧。”沐淺夏看著遠方被雨淋濕的大地。
終於有一天,她可以放肆的為自己活一次了。
“蘇修,從今天開始,我要為了自己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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