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本已好轉的情況,突然有些不妙,不少俠客中蠱太深,昨日靈符稍有壓製緩解毒性,並沒有能夠清除,今日轉而複發,更顯凶惡,小寒陡聞消息,哪敢懈怠,慌忙的畫符,急的是滿頭大汗。
馬遠孝也是大驚,掏空心思的提供了些,通常中蠱後治療蠱毒的土方法,雖不能談的上治愈,但能拖延蠱毒發作,還是非常有效的。
整個客棧裏的群俠哀嚎聲四起,驚嚇的滿樓賓客失色,這等哀嚎淒厲的慘叫,駭的有些膽小的,哪敢逗留,趕緊下樓退房再說。
客棧老板也是被嚇的不輕,戰戰兢兢的退了些客人銀錢,驚嚇的臉都皺成了苦瓜臉,話說回來,聽到樓上痛嚎聲,哪有不心有悚然的,賓客豈能不怕,這可怎麼辦好?樓上的人,他可都見識過了,刀槍棍劍的,都是些走江湖的人呐,說不定因為江湖恩怨,在動用私刑呢!惹惱了他們,客棧指不定被砸了,也說不定啊!
客棧老板,看著越來越多來退房的人,心裏是憋著口悶氣,堵的滿腔的氣不順,想來想去,還是要去看下,剛動身,就聽淒厲的呼聲,心裏一嚇,伸出的腳步又縮了回來,忙找來小二,叮囑著讓他去問問。
小二滿腔的不願意,委屈著大起膽子,聞聽那慘聲,他那腿肚就不由自主的打顫兒,來到樓上房間,慘聲如刺耳鼓,小二猛咽了口吐沫,輕推了推門,他手腳俱是發軟,這一推,愣是沒能推開門。
小二躊躇著開也不是,不開也不是時,那緊閉的門,“吱呀”的忽然打開,嚇的小二“啊…”的一聲大叫,連退數步。
開門出來的是小寒,他可被這聲大喝大喊,給嚇了一跳,不明所以,不知小二為何這般咋呼,稍一琢磨,聽著滿樓哀嚎,也就明白,笑著問小二,道:“你沒事吧?”
“沒,沒…”小二連連擺頭,看著出來的是個眉清目秀的小少年,膽氣恢複了大半,斜睨著眼,偷著往屋裏亂好瞧。
小寒感到好笑,輕掩了門,拉著小二道:“小二哥,你可是要打聽什麼?”
“是,是,哦,不是,不是…嗬嗬。”小二隨口一答,回味過來,趕緊改口,傻笑著掩飾尷尬。
小寒心裏明白小二要打聽的事,這事也不好解釋,他可忙著了,更也不願與他糾纏,稍帶著解釋,道:“昨天,我這些江湖朋友,因私事受了些傷,今天突然發作,才有了這事,小二哥,不要驚慌,沒事的,一會自然就好。”
“哦,原來如此。”小二摸著撲通跳的心,恍然道,正要離開,想起來這有傷不治哪行啊?遂好心道:“這位小爺,您…的朋友,要不要小的,去城裏找來大夫瞧瞧看啊?”
“小二哥,不用了,我們自有方法,不要勞煩了。”小寒微微一笑,轉身繼續忙著,回道。
小二看著他去了,露出會心的笑,忽然笑容有些凝滯,他猛然想起城郊茶館的事,一聯想這群人,受的這奇怪的傷,莫非…?他越想越不對,驚呼著“媽呀!”衝下了樓!
客棧老板急的稀裏嘩啦,看到跑下樓來的小二,一把拽住他道:“你上去看到什麼了?”
小二結巴小聲道:“老…老板,這些人就是那…那把城郊茶館,毀了的人啊!要…要不要上報官府去啊?”
“什麼?你個臭小子…”客棧老板驚愕,慌忙將小二,拉到內屋,‘啪’就是一個響頭,他急道:“這話可不能亂講,乖乖閉上你的嘴,不許到處喧嘩,要不是這些人幹的,你倒黴了,別連累我。”
自古做生意講究和氣生財,自然不願沾惹事非,損人還不利己,非商者所為,利益為大,已經深刻入客棧老板心裏,因而事情就此偈過,波瀾不起,也就不提。
話說,小寒可忙的是暈頭轉向,精力憔悴,還好靈符確實神奇,那些經受蠱毒複發的俠客們,有驚無險的度過了危險,每人都被猛下了劑靈符,總算是徹底根除了禍患,這讓所有的人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