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烯然著實無語。
人家取個名字關你什麼事兒?
不過話說回來……喻武現在敢在大街上走動了,想必京城又要出事兒了吧?
謝烯然微微蹙起眉頭,但是轉念一想,傅家沒了,喻家也快了。
喻武去了一趟禦香樓,說是有人約他吃飯,他吩咐小廝在樓下等他,於是自己下了馬車上了樓。
陳知梔和謝烯然經常來這裏用膳,皇宮好幾個廚子都是從這裏調去的。一進來,就是撲鼻的飯菜香和酒香。
喻武的臉惹來不少人的指指點點,來著萬香樓的大多數都是富家子弟,看見喻武這樣,自然不屑一顧。
喻武並不在意,而是上了二樓,去了左邊的第三間房。
喻武推門而入,進去後便關了門。
屋內一個人都沒有,但是桌上卻擺了吃食,喻武淡淡一笑,輕聲說道:“我已經來了,竹葉青姑娘就不必隱藏了。”
話音剛落,從左邊屏障緩緩走出一個青衣女子,她帶著麵具,走向喻武,“喻公子。”
喻武請她坐在左邊的位置,自己則走到右側位置坐下。
竹葉青說道:“喻公子想好了嗎?如今你可是喻家唯一的兒子了,喻尚書再不寵你,為了喻家也會將家主之位讓給你,如果你真的要與我們合作,以後可就享受不到這種安逸生活了。”
是了,喻武現在可是喻尚書唯一的兒子。
當初喻夫人死之前給喻尚書下了藥,他這一輩子都不能再生育了。喻夫人以為這樣一來喻慶就會成為喻家家主,可是她沒有想到,就是因為太過於寵愛喻慶,才導致他那副模樣,才導致他被皇帝賜死。
喻武的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竹葉青姑娘這是說得什麼話?我們合作有一段時間了,當初也是你們幫我處理掉喻慶,現在我又怎麼可能後悔呢?你也知道,我和母親被喻家折磨了二十多年,我又怎麼可能在這種時候猶豫呢?”
竹葉青放了心,“你決定了就好。我們主子說了,要你先博取喻尚書的信任。”
“銀礦呢?不直接告他嗎?”
“喻家不是傅家,不能太魯莽了。”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竹葉青應了一聲,垂眸看了一眼桌上的吃食,現在天氣轉涼,吃食都已經冷了,“看來今年的冬天會來的比較早呢……”
喻武笑起來很溫暖,但是臉上的疤痕總是會毀了他,“京城,什麼時候不冷過?”
竹葉青沉默。
喻武又道:“今天我看見陳家的小姐和丞相家的小少爺了,看他們倆的樣子,關係一定很好。竹葉青姑娘你說,謝家和陳家會不會因為此二人親上加親呢?”
竹葉青的聲音冷了下來,“管好你的喻家就行,陳家和謝家的事情不需要你多問。”
夜幕和喻武的合作隻是毀了喻家,喻武本就無心京城瑣事,毀了喻家也不過是報了自己的仇而已。
他隻是沒有想到竹葉青的反應會這麼大。
喻武有些好奇了,“竹葉青姑娘這般反應,著實叫我好奇你的真實身份啊……”
竹葉青拍案而起,“喻公子,夜幕與你的合作內容,與陳家、謝家毫無關係,如果你還想跟我繼續廢話這些,恕不奉陪。”
喻武緩緩起了身,微微笑著,“姑娘消消氣,莫要與我這不識規矩的人一般見識,既然姑娘不願意聽,喻某不講就是。”
吃完飯後,喻武就下了樓,卻沒有想到又遇上了陳知梔和謝烯然。
“咦?怎麼又是你?”陳知梔和謝烯然就是逛著逛著就餓了,於是來禦香樓吃點什麼,算算時間,順道再去接慕容瑾。
喻武想起竹葉青,笑意又深了幾分,“還不知道姑娘和公子的姓名呢。”
陳知梔咧嘴嘿嘿笑道:“陳知梔。”
謝烯然連忙戳她一下,但是對方說的太快,謝烯然剛戳到她,陳知梔就已經把自己的名字給說出來了。
行走江湖嘛,別人問你姓名,自然是爽快地回答。但是京城可不一樣,你就算知道對方是誰,有時候也要裝作不知道,而自己的姓名更不能隨意說出去了。
陳知梔被謝烯然戳到腰,躲了一下,“你幹嘛啊?”
謝烯然無奈地摸了摸臉,隻好對喻武拱手說道:“謝烯然。還不知道公子的名字呢?”
陳知梔還想問謝烯然他不是知道喻武的身份嗎?但是剛被戳了一下,陳知梔又覺得謝烯然這麼做有自己的道理,於是就閉了嘴。
“喻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