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問道:“你不要就不是你的了嗎?”
“我們之間除了血緣上的那點關係還剩下什麼?你真心當我是你的女兒嗎?”
除了我是她名義上的繼承人,我在她眼中什麼都不是,她見到我沒有一絲一毫的喜悅。
她似乎被問住了,我轉過身瞧見她的麵色難堪,我掩下心裏的煩悶道:“我該離開了。”
這一趟法國來的毫無意義。
她溫和喊著,“笙兒。”
我沉默,她誠實的說道:“你是我的女兒,可除開你是我的女兒我不知曉我們之間有什麼羈絆。”
我:“……”
我帶著荊曳離開了這座偌大的城堡,在直升機上荊曳問我,“家主,你瞧著不太開心。”
“荊曳,我的出生並未帶給她喜悅。”
荊曳遲疑問:“你指的是公爵夫人?”
這樣的母親不要也罷。
我不知該如何回答荊曳的問題,不想把脆弱暴露在他的麵前,快到法國邊境的時候我給席湛發了消息,“我還有幾個小時到艾斯堡。”
席湛沒有回我的消息,我給赫冥以及元宥他們都發了消息,但沒有一個人理我。
像是發生了什麼事似的集體鬧失蹤。
隱隱的,我心裏升起一股不安。
幾個小時後直升機降落在艾斯堡,別墅裏漆黑一片,荊曳察覺到危險的氣息將我護在身後,還吩咐其餘二十三個保鏢通通圍著我。
別墅門口突然傳來爆炸聲,我們一群人被氣流衝開,我狠狠地摔倒在地上,荊曳反應迅速握住我的手腕拉著我起身趁亂逃跑。
其餘還活著的保鏢都被留著斷後,我往後看去,他們一個接一個的活生生的倒在我麵前,我眼前混沌一片,心底泛起一陣惡心!
我從未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麵!
荊曳拉著我跑了很久,我實在喘不過氣,剛停下就吐了出來,他又馬上拉著我藏進樹林,因著芬蘭下雪,森林裏的積雪很深,我們被雪完全掩藏,遠處端著衝鋒槍的洋人往這邊巡視。
我大氣都不敢出,在他們離我們越來越近的時候,荊曳突然起身吸引了他們注意。
他們幾人都去追了荊曳,我在雪裏被凍的身體僵硬,最後在快沒有呼吸的時候我才從雪地裏爬起來,剛爬起來就對上了一雙深綠色的眼睛。
他像一條蛇似的盯著我。
似乎我是他的獵物。
我踉蹌問:“你是誰?”
“誰?你男人的兄弟?”
他是外國人,卻用著純正的中文。
我按捺住心底的恐慌,鎮定自若的問:“你和席湛有什麼關係?你為什麼要追殺我?!”
曾經的我能平靜的麵對一切是因為我始終堅信席湛會救我的,可現在……當我看見他親眼殺死我的人時我心底再也無法淡定!
心裏的恐慌越來越強烈,他吩咐人將我綁了,很快我被他的人帶到了他的麵前。
他抬手拍了拍我的臉頰,誇道:“挺漂亮的,難怪一向瞧不上任何女人的他會心動。”
眼前的男人長著一張標準的歐美臉,異常的帥氣,下巴處留滿了淺淺的胡子,很有男人味,自然襯的他很血腥,像個嗜血的猛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