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法國已經是四五個小時後,按照時差換算這邊正是法國正午,陽光普照的時間。
天氣微暖,穿上羽絨服太熱但脫下又太冷,商微帶著我到附近的商場買衣服。
他的眼光偏向於喜歡法國的複古衣裙,我一一否決,挑選了一套略大眾化的衣服。
格子襯衣配半身裙。
商微斜眼道:“真醜。”
不隨他的意就很醜。
我懶得搭理他,隨後他帶著我去城堡,車子停在城堡門口時我心底竟起了微微怯意。
商微讓我吩咐我的保鏢留在門口,我拒絕他道:“不可以,他們是貼身保護我的。”
“你去見你母親又不會有危險。”他道。
我堅持說:“這是我的原則。”
哪兒來的什麼原則。
不過是不想單獨赴約罷了。
商微皺眉道:“隨你吧。”
他帶著我進了城堡,迎麵而來的是大片草地,在草地的中央有一個亭子,亭子下放著歐式琉璃桌,而桌前坐著一個穿宮廷服的女人。
此時她背對著我,但單看背影就很雍容華貴,氣質上層,比席湛的母親更有威懾力。
商微笑喊著,“母親。”
聽見聲音她微微偏過側臉,見到她半張臉的那一刻我怔住,自言自語道:“真的很像。”
席湛的母親說過兩次我和她很像,待她整張麵容麵向我的時候,看見她猶如看見了未來的自己,等再過幾十年我應該與她如出一轍。
我過去坐在她對麵,商微識趣離開道:“母親,我如約而至將笙兒給你帶來了!你們先聊,我回房間換身衣服,待會再出來陪你們。”
商微離開後我身側就隻剩下荊曳他們,她給我遞了一杯咖啡道:“讓他們先退下吧。”
我對荊曳點點頭,後者離我十米遠。
待他們離的遠了點眼前的貴婦才淡淡的語氣說道:“這是我與你分別後第一次見你。”
所以當年她給我捐腎時也未曾看過我?
我抿唇不語,她平靜的嗓音繼續道:“我是想念你的,想將你接在自己身邊撫養,但一想到你父親……他欺騙了我,毀了我的愛情,我恨他,自然就容不得你在我身側,抱歉。”
她說恨我父親時很平靜。
說想念我時亦很平靜。
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
我啟唇道:“無妨。”
“笙兒,你見到我很平靜。”
我盯向咖啡道:“你亦是。”
聞言她笑了笑道:“你和我很像。”
我沉默不語。
她繼續道:“我讓微兒帶你來見我是想將梧城的那些產業都轉給你,包括在法國的。”
我笑問:“這麼大方?”
她道:“我隻有你一個女兒。”
“我記得商微喊你一聲母親。”
見我忽而提起商微,她麵色柔了柔解釋道:“微兒從小身體虛弱,所以一直養在我這裏的,他喊我一聲母親隻是比較親我罷了。”
“既然如此,你把你的產業都給他。”
我起身要走,她錯愕的喊住我,“笙兒。”
我背對著她語氣淡淡的說道:“從始至終我對財富都沒有太過看重,連席家都是不願要的,是他強製拿了我男人的又硬塞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