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禁止下麵的人打壓席湛。”
陳深提醒過讓我不要幫助席湛。
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給他一份安寧。
“家主,我還有一事需要告知你。”
聽談溫的語氣貌似是個壞事。
我問他,“關於誰的?”
“席先生。”
“席湛的什麼事?”
躺在病床上的九兒醒了,一直哭個不停,我有些手忙腳亂的將她抱在懷裏聽見談溫淡淡的聲線說道:“席先生在兩個月前就知道自己非席家親生,所以令尹助理調查了他的身世。”
兩個月前……
應該是席家老家主去世的前夕。
其實那時他已經猜到了自己的結局。
可是他從始至終都沒有阻攔我。
他這樣做隻是為了將席家還給我。
他這樣算大公無私的愛嗎?
其實他要將席家還給我可以有很多種溫和的方式,不必用這麼殘忍的一種,我忽而明白他是故意的,他故意將我推入了現在的絕境!
席湛的愛真是寡情薄義啊!
也難怪我去芬蘭兩趟都見不到他,他這是打定主意與我分道揚鑣,此生不再相見!
我忍下心底的酸楚,強自鎮定的對談溫說道:“以後不必再提他,最近幾個月我都會在S市養胎,你派個人將席家的資料全部送給我。”
“是,我會親自來S市。”
“嗯,辛苦你了。”我說。
掛了電話後我抱著九兒問荊曳,“談溫能言論席湛而你們不能,是不是僅限於你們?”
“僅限於我們二十人。”
我淡淡的笑說:“恰巧你們才知道他的諸多秘密,因為你們才是日夜伴隨在他身側的人。”
荊曳沉默,我也沒有再說什麼,不過九兒一直在苦鬧,恰巧這時時騁回了我的短信。
他道:“我在S市。”
我將九兒遞給荊曳,後者有些笨手笨腳的抱著,生怕自己使大了勁捏碎了懷中的小人。
我給時騁打了電話,等他接起我便問他,“在S市哪個位置?我過來找你一趟。”
“找我做什麼?”他問。
“見麵再說。”
他報上地址,我收起手機對荊曳說道:“待會我們出去一趟,你去喊護工過來照看孩子。”
荊曳將孩子還給我去喊了護工,我抱著九兒逗弄她,七個月大的孩子雖然還不會說話但是已經會認人,見不是宋亦然就一直在哭鬧。
我哄了半晌她才肯停歇。
哭的這個勁還沒過她就破涕而笑。
又哭又笑的模樣真是可愛,
抱著九兒我就想起了我肚子裏的這個孩子,等再過七個月我就能將他抱在懷裏了!
沒過幾分鍾荊曳就喊著護工過來了,我將孩子交給護工叮囑幾句就帶著荊曳離開醫院。
到達約定的地點時看見時騁穿著一身休閑裝坐在窗邊,我過去在他的對麵坐下,他看見我微微凸起的肚子驚訝問:“你懷孕了嗎?”
我承認道:“三個多月了。”
他皺眉問:“顧霆琛的?”
時騁的印象還停留在我和顧霆琛的事上。
我糾正道:“席湛的。”
時騁沒有多追問,“找我什麼事?”
我看了眼他疲倦的麵色以及黑眼袋,輕言輕語的問:“你一直留在S市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