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沒停但漸小了,經過一夜暴雨的摧殘木槿花掉了一地,旁邊的十月光輝紅楓也落了一地,紅白兩種顏色交錯造成視覺衝擊。
我拿著手機給席湛發消息,“在哪兒?”
他半晌回我,“書房。”
我回了個哦字。
我拿著手機出庭院,剛到庭院看見門口的幾個人怔住,好心問道:“你們找席湛?”
眼前的幾個人都不說話,隻是眼神定定的望著我,瞧得我心底發毛,想離開回庭院又怕被他們說沒禮貌,索性就都僵硬在了這兒。
沒一會兒有個雍容華貴的婦人出現,她身兜旗袍,與昨晚那女人的打扮有些類似。
她站在那幾個人中間居高臨下的問我,“你就是湛兒昨晚帶回來的那個野女人?”
她稱呼席湛為湛兒。
不出意外是席湛的長輩。
她望著我的目光輕蔑,她直接不客氣的稱呼我為野女人,我血性重自然受不了這氣。
我不客氣的回道:“你又是哪個野女人?”
聞言她滿臉錯愕的望著我,似乎受到了什麼奇恥大辱,手指顫抖的指著我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幾十年都沒人敢這般……”
我冷漠的打斷她,“你還想聽一遍?”
麵對席湛的長輩我的確有點不知天高地厚,但她從一出現在這就沒打算客氣待我。
“來人啊,抓住她!”
剛剛盯著我的那幾個人趕忙過來扯著我的胳膊,我推開他們向後退了兩步。
他們又一擁而上,我終究寡不敵眾,被他們抓住帶到了那個女人的麵前!
那中年婦女瞧著衣著華貴,但人實在不咋的,似乎在這個大宅子裏飛揚跋扈慣了。
她在我被人束縛的情況下直接抬手打了我一巴掌,勁道非常小,比起傅溪前任給我的巴掌來說簡直小巫見大巫,但尊嚴受到了侵犯。
我聽見她張口侮辱我道:“一個賤女人,還沒有我們家下人有身份,竟然敢口出狂妄!”
現在講究人人平等,她還活在舊時代吧!
我向她呸了一口,她氣的臉色發白道:“打!給我狠狠地打她!打殘為止!”
禁錮著我的幾個人聽見她的吩咐,手忙腳亂的便要打我,我心裏恐懼怕被打。
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一抹嗬斥!
“都給我住手!”
席湛麵色陰沉的從遠處走來,整個人冷的像一座冰封,他的身後還跟著撐傘的人。
他走到我身邊冷冷的望著禁錮著我的那幾個人,沒一秒他們表情恐懼的鬆開了我。
席湛抬手用兩根手指撫了撫我的臉頰,很輕的動作,我卻能感受到他的憤怒。
他緩緩的閉了閉眼,嗓音冰冷的吩咐道:“把你剛剛打在她臉上的巴掌還給我。”
席湛的嗓音裏透著毋庸置疑。
“湛兒你這是什麼意思?”
婦人滿臉難以置信,我輕輕的拉了拉席湛的衣袖,示意他不用為了我與家人決裂。
他沒有理會我的小動作,目光突然淩厲的看向那婦人,她嚇得身子往後退了一步。
婦人顫抖著身體,她恐懼的麵色盯著席湛警告道:“你不要以為你繼承了席家就是席家的家主,我告訴你湛兒,隻要你父親還活著一日,這個家你永遠都不能一手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