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什麼?”,手上動作未停,沉香低頭問到。
“隻是她隻願同你說話。”
歎了口氣,她將繡到一半的香囊拿在手中,又將針線包好,整理衣衫站了起來。
“帶我去看看吧。”
一路無話的來到臥室,沉香剛將布簾撩開,便聽見那姑娘嗚咽的哭聲:“為何你不來見我……我已經做了了斷了……你該來看看我了。”
沉香低頭笑了笑,將布簾輕輕的放了下來,隨後拉開椅子坐下,好整以暇的對著正屈膝抱腿坐在床上的少女。
“若是他暫時不能來見你……你信嗎?”
“為什麼!君卿他為什麼不能來見我!他在哪!!”那少女情緒很激動,聲音也變得更大聲。
“杜君卿為你犯了錯,此罪不贖,他如何來見你?”
隻這一句話,倒是讓那姑娘瞬間安靜了下來,她眼中的淚逐漸湧起,最後便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墜落在床上。
沉香卻像沒有看見一樣的站起來,走到姑娘麵前,將那香囊攤開:“姑娘既然已經來了這,便將你的事說說吧。”
那香囊上繡著的,便是桂花未熟時開的白花。
她愣愣的看著那香囊,翻起了許久未記起的往事。
那年第一次見,他便是依在那樹下看書,微風浮起,吹散了一地的花,她竟然是迷了雙眼。
他抬眼對她笑,那笑容幹淨純粹,毫無旁的東西。
她便是呆呆的望著他,最後羞澀的轉身而逃。
隻那笑容印在腦海裏揮散不去,她便開始四處留意這個人,最後終於是知曉,原來他是父親請回來的給親衛教授課業的先生。
年齡相仿的兩人自然是無話不說:“你叫什麼名字?”
“君卿,杜君卿。”,他明眉皓齒,聲音比微風還要暖人心。
“君卿……真好聽。”她不禁誇讚到,心裏默念了上百遍他的名字,恨不得刻進骨髓裏。
“小姐叫什麼?”
“落白,慕落白。”
交換了姓名,是不是就說明他們的關係更近了呢?她不禁這麼想著。
往日不過白天晚上的日子,因著君卿的出現顯得生趣了許多。
她不再隻成天望著窗外的天空發呆,偶爾還會去聽他講課,倒像是變了性子一般。
“你喜歡什麼花?”他問到。
“桂花,花好看,還香,關鍵是可以泡水做食”,說著便是從身上取下了一個小小的香囊,在君卿的麵前打開。
原來裏麵放著的是曬幹的桂花皮。
她卻像獻寶一般放在他麵前:“君卿你快聞一聞,是不是特別香?”
“嗯,香。”他依舊不多言,但笑的卻越來越溫柔。
當兩人從桂花樹下站起來時,他忽然變戲法般從身後拿出了一朵完整的桂花花瓣。
“落白,你先閉上眼睛。”
她依言照做,隻覺得頭上有些小摩擦。
“真美。”他的感歎之聲落入耳中,讓她羞紅了臉。
原來他將那花別在了她的發間,她羞澀的低下頭,躲開了他亮的有些炙熱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