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了好多地方。
以前她和秦昱生活的宮殿。
這南越果真是發生了一場大戰,這叛軍幾乎屠殺城內子民十之八九,在路上行走都能看到無數的屍骨丟在街頭,曝屍荒野。
雲羅,你看。她嘲諷著自己,你看看你做了什麼。
雲羅在幾個月後一次夢醒發現自己沒有在天地之間飄遊,而是倒在這雲府門口。
那須臾了幾年的甚至是她的半輩子的愛恨竟如一夢而過。
她愣愣的看著家裏所有人,父母兄妹,皆是一言不發,直到晚曜身著龍袍不急不緩的踏著一路桃花走來,她終於控製不住,嚎啕大哭。
那個一貫那麼高貴的人,坐在地上哭的聲嘶力竭。
她問他究竟怎麼回事。
晚曜隻是說,這毒是有解藥的,不過隻有一個人的分量,我救了你。
其實瞞了她。
那一場大戰,本是晚曜铩羽而歸。不過秦昱不曾趕盡殺絕,他隻是在最後一刻問他:“如何救雲羅,她吃了你給的毒。”
一切順理成章。
就這麼,把一切愛恨情仇都讓它戛然而止。
雲若煙聽完了這一場故事,竟恍然覺得自己好像是做了一場春秋大夢。
她回頭看著十五,挑眉:“這故事從一人口中就有一版本啊?”
十五靜默片刻,“該聽信哪個?”
雲若煙撇了撇嘴,回過頭看向身後院中的那一棵桃樹。
她看到桃花有些衰敗的跡象了。
低著頭思忖了片刻,雖是有些不可置信可到底也是也把自己懷疑的說出什麼,半晌,搖了搖頭,低聲道,“我倒是覺得嘛,這第二個才是真的。”
“嗯?”
雲若煙並沒有給出解釋。
不急不緩的伸手去揉了揉太陽穴,低聲說:“這是在那人的夢裏,到底是她想如何都是她的心性,她想讓我們知道的我們才能知道。所以!”
十五皺了皺眉:“所以?”
雲若煙怎麼看十五怎麼覺得他這張臉難看,想起來他之前的光風霽月的模樣……
嘖。
怎麼這麼想不開?
她伸手,點了點自己的唇,挑眉輕佻的像是十足十的小流氓小痞子:“若是你願意親我一口的話,我就把我知道我猜到的全部都告訴你。”
“……”
雲若煙知道他不會親自己。反正這段時間,她也習慣了他的漠然和忽略。
低聲歎了口氣,不急不緩的伸手打開了扇子。
不過這並不代表她不會調戲他。
看他麵紅耳赤,心裏也會舒服很多。
雲若煙正要大神哉哉的繼續去賣關子的時候,十五皺著的眉突然舒展開來,他動了動手指,突然一把抓住了雲若煙的肩膀,然後湊身過去,唇覆上了她的唇。
一瞬間。
四目相對。
雲若煙感覺到自己突然停滯的心跳,和麵前人眼底的溫柔泛濫成災。
似是當初。
她幾乎當即就想把他撲倒上了他。
可不行。
起碼現在不行。
而十五親了她之後似乎也發覺到了自己到底做了什麼,麵色緋紅,尷尬到無話可說,耳朵根都成了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