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揚一見,從半空之中降落下來,長空劍光芒一閃,已經回收於虛空之中。
“二師兄,什麼事?”遠揚道。
“你先留下來,我帶這個小孩回靈墟山,請求祖師求他一命,最遲明天回到,之後我們一起上桑岈山查個究竟。”遠智道。
“嗯,師兄快去快回。”遠揚道。
這時,遠智的身體突然散發出璀璨的光華,修真之人,經天地靈氣浸淬,是不會染上凡間任何惡疾,包括瘟疫,但小心使得萬年船,他還是運起法力,在身外三寸之處凝起一道真元保護層,他走到小三子麵前,一掌揮出,拍出一股青芒,即時將青小三子層層包裹著,為了防止瘟疫的擴散,他隻得運功將小三子隔離在另外一個與外界完全隔絕的真元空間之內,隨後祭出飛劍,一道青芒閃過,飛劍載著兩人破空而去,眾村民一見,更是狂的磕頭。
遠智走後,遠揚將村莊眾人全部都勸了起來,勸大家不用害怕,說自己的祖師有著通天的修為,定然可以攙救村民於水火之中,根治這一場可怕的瘟疫,眾人這才肯離去。
晚上,遠揚又住在原來那個老伯的屋子,照例練了一個時辰的玄功秘訣,躺下床後,卻又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遠揚穿過老伯屋前的那一片空地,進入到昨晚遇到霜英的那個樹林,靠在一棵樹上,望著天空之中的圓月,此刻月已經不太圓,淡淡的月亮照著一切,給柳家莊灑上了一層淡淡的憂思。
“怎麼你還在?”遠揚突然聽得一個熟悉的聲音,他一轉身,發現了霜英,霜英依然一身紫衣,絕美的臉龐上帶著一絲淡淡的憂鬱。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你都已經走了,為什麼還要回來?”遠揚道。
霜英一聽,仿佛沉思了一會,幽幽道:“為什麼會回來,我為什麼會回來,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回來?”
遠揚聽了,一怔,霜英的回答總是讓人猜測不透,他道:“你知不知道,你說要幫忙村民查清瘟疫一事之後,村民有多開心,但當你不辭而別後,他們的天都仿佛蹋了下來。”
“是人遲早就要死,早死一點和遲死一點又有什麼區別。”霜英冷冷道。
“你?”遠揚雖然又氣又好笑,但卻是一時語窒。
“你什麼?我說的都是實話,他們的命運上天都已經替其安排好,即使我們插手,也無濟於事。”
遠揚聽了怔了一下,良久才道:“或者你說得也有道理,但眼看黎民百姓受苦,我們修真之人總不能袖手旁觀。”
“我又沒有叫你袖手旁觀,你愛做什麼沒有人可以管得了你,你要救他們,那也是你的事。”霜英道。
遠揚聽了,沒有再說什麼,隻是抬起頭,看了看天上的月亮,這時,一片雲吹了過來,遮蔽了月亮,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竟然一沉,一種不詳的預感即時湧上了心頭。
霜英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又看了看遠揚,她的眼中露出了一絲讓人難以讀解的意思:“百年左右,人間將會有一場大難,傳說之中的魔長道消將至,到時別說是一個小小的柳家莊,就算是整個神州大地的未來也是一個迷。”原來這一場人間大難在神州修真界之中也不再是什麼秘密,也就是因為如此,所以魔教尊主才會派出魔教四使查看神州四大封印,企圖可以借助天機重返神州,一泄兩千多年前的屈辱。也是因為這樣,遠揚的人生便開始轉折。
“大難又如何?劫難又如何?俗說有雲,人定勝天!隻要人類齊心合力,定能夠化解大難,雖然以我一人之力,或者是微不足道,但若修真不為天下百姓,那我一身的修為何用?難道真的希望可以修得長生不死或者飛升仙境,試問千百萬年來,有哪幾人可以真正得到生命的永恒?飛升仙境的或者有,但又能夠有幾個?”遠揚道。
霜英一聽,眼中仿佛又閃過一絲奇異的光彩,像是讚許又像是譏笑,接道她道:“或者你與其他修真者不同,雖然這件事如果讓其他修真者遇到,也一定不會袖手旁觀,但你們之間卻仿佛存在著一絲微妙的差別,他們修真是為了長生飛升,而你,卻是為了天下蒼生!”
霜英說完之後,樹林當中又是一陣沉默,良久,她又道:“我也應該走了,本來我也不應該再回來,但我最後還是回來了,但願你的赤子誠心之可為柳家村民帶來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