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少君擔心大伯單位的領導“日理萬機”不看社會新聞,專門讓律師發了一份證據齊全的資料給單位裏的各位領導,寫的都是“舉報信”。
大伯母不是喜歡寫舉報信嗎?還一封給他們咯。8年前,大伯的單位還因為他收養淋弟家的遺孤,而給他頒發了表彰道德品質的獎牌,現在才知道他表麵上領養了孩子,私下裏侵吞本該屬於孩子的財產,還虐待孩子,
這簡直不僅僅隻是關乎單位的醜聞,還暴露出了人性的醜惡,醜惡至此,領導根本無法直視!大伯在正當壯年之際,因此一事,從大有升遷可能性的當權者變成了一個敏感的不可對象。他很快就被平調到一個單位專門為不能辭退又不能使用的領導們設立的“養老
部門”。雖然大伯的職位還在,但是失去了全部的權利,工資待遇直接降了一大截也就算了,更可怕的是,沒事給他做,就這樣一日又一日地消磨他的意誌,他這一生,要麼離開
單位,再謀求出路,要麼就在單位裏當一輩子在與不在都毫無區別的米蟲。
大伯給律師打電話的時候,幾乎是咬牙切齒了:“好了庭外和解,我把什麼東西都賠給你們了,你們為什麼還是不肯放過我?”
律師都是無情且冷漠的,尤其是對待大伯這種咬饒時候下嘴狠,被咬的時候喊疼比誰都大聲的人,根本就同情不起來。
律師十分冷酷地:“我的委托人想什麼時候寫舉報信就什麼時候寫,不用挑日子。”
大伯無助、絕望,痛苦得聲音都嘶啞了,他強撐著:“得饒人處且饒人啊!”
律師先生提醒道:“我的委托人他不想饒你,因為你連孩子都不放過早就不是人,你有什麼招盡管使出來,他奉陪到底。
不過我勸你最好三思而後行,‘拚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這種事在曆朝曆代都沒發生過。我的委托人不是你惹得起的,他還可以讓你過得更淒慘,不信盡管試試。”
雖然通稿上沒有提到安陵香的名字,但是她的姓氏那麼特殊,真正有心的人一看就能聯係上了,所以,她忽然之間消費能力暴漲是因為獲得了巨額賠償?
有錢嘛,愛消費什麼也就是她的自由了,既然並不是什麼“幹爹”“親爹”的饋贈,那也沒什麼好詬病的。
更何況,曾經被壓迫了那麼多年,那麼可憐,現在一朝有錢了,想對自己好一點,完全能理解呢!
從流言起到流言平息,都是在特定人和特定的圈子裏發生的,不關注的人依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關注的人也知道事情塵埃落定了,也就翻過了這一篇。
身為當事饒安陵香是最遲鈍的,既不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針對了,發帖了,也不知道大伯一家的日子已經那麼悲慘了,更不知道墨少君正在幫她處理房產換錢。
她一直就不在意別饒眼光,隻想過最簡單的生活,自己開心就好。
事情告一段落的時候,楊宮宇來電話問候墨少君,當時他正在打羽毛球,接電話的時候笑得十分開心地:“大獲全勝啊,謝謝楊律師介紹的人,很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