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讓宮司嶼看出破綻,紀由乃將自己裹嚴實,洗了把臉,望著鏡子裏過度白皙幹淨的小臉,整理好情緒後,才走出衛生間。
“啊,那個,宮司嶼,我剛剛上衛生間的時候想了下自己死了又活的原因!”
在自己的床邊坐下,紀由乃瞅著自己身邊床位上慵懶半躺著的宮司嶼,一本正經道。
宮司嶼挑眉睨了眼價值不菲的腕表。
小家夥在衛生間呆了近一個小時。
敢情思考人生去了,真久。
“為什麼呢?”
配合著問了句,就聽紀由乃大言不慚表示。
“有可能是閻王爺覺得我可愛,不收我!”
“噗!”宮司嶼沒忍住,愣是把嘴裏的瓜子殼給吐了出來。
好巧不巧,粘在了紀由乃小臉上。
眯著杏眸,小臉扭曲,氣呼呼的瞅著宮司嶼。
“我的錯,我的錯,不小心。”
宮司嶼笑了,騰地坐起身,白皙好看的手掌附在紀由乃臉頰,撥走瓜子殼,還趁機這捏捏,那戳戳了一番,確保小臉蛋兒是軟乎乎沒破沒壞,才依依不舍放了手。
手感極好,就和鮮嫩光滑的白豆腐似的。
紀由乃臉紅了,在宮司嶼捧著自己小臉又捏又玩兒的時候。
近在咫尺的距離,感受著他身上散發的淡淡特質古龍香味,邪魅的鳳眸噙著勾人攝魂的光,嘴角那抹雅痞的壞笑,優雅貴氣,她有些害羞,不敢直視。
怦然心動,或許就是這種感覺。
但也就一瞬,紀由乃就不樂意了,這人怎麼隨便捏女孩子臉的啊!不要臉!
“對了,小家夥,你真把自己父母的骨灰撒在你姑媽家了?”
為了化解尷尬,宮司嶼適才想起,立馬問。
嗔怪的白了眼宮司嶼,紀由乃嘟嘴,“哪可能啊!那是石灰粉!爸爸媽媽的骨灰盒我存在骨灰堂呢!”
提及姑媽,想起去世的爸爸媽媽,紀由乃小臉很快就垮下了。
悶悶不樂的。
結果就在她住進VIP病房和宮司嶼成病友的第二天。
紀由乃的姑媽便火急火燎,怒火中燒的來了第九精神醫院,手裏還拿著一疊醫院賬單,她姑父也來了。
紀由乃大清早就被醫生喊起來,帶去了瘋人院醫務處理中心主任的辦公室,她走的時候,輕手輕腳的,宮司嶼還在睡。
醫務主任辦公室內,人挺多的。
紀由乃一進門就認出了姑父姑母,兩人麵色不善,看著有些可怕。
她的主治醫生也在,是個中年女人,叫吳德芳,她姑媽的發小。
就因為和姑媽是發小閨蜜,她住院一月有餘,被折騰的挺慘,學乖了才好些。
還在尋思把她帶著來是什麼事,紀由乃就見她姑媽麵色猙獰的拿起醫務主任桌上一本厚實的書,朝著她的臉就砸了過來。
書不夠,還有水杯。
砸扔還不滿意,直接揪住紀由乃頭發,破口就罵。
“小小年紀你就這麼黑心!瘋都瘋了還來折騰我!給你交了五年住院費,你能耐了!還給我住進VIP病區了!五十萬,一個月就沒了!你當我家金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