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不落空棍,呼的一聲抽了出去,看似距離遙遠,卻絕不落空,蘊含三階九品威力的一擊,必定會落在元躍身上。
區區二階小鬼,麵對三階巔峰的攻擊,絕對會四分五裂,死於非命。
“哈哈哈,這小鬼死定了,看你能奈我何……”
鮮於仁哈哈大笑,笑聲裏充滿了暴虐與快意,看似儒雅的麵容,此時已經扭曲猙獰,宛如怪物。
灰影一閃,一個手掌輕輕按在他身上,笑聲瞬間戛然而止。
蓬的一聲,鮮於仁轟然飛了出去,從不落空棍,第一次抽了個空。
“能力不是這麼用的……”
車夫喃喃自語,聲音滄桑無比,充滿了質感。
他微微抬頭,鬥笠下,一雙渾濁的眼睛,視線轉向了容家眾人。
容天河悚然一驚,雙手震了出去,呼嚕的膨脹成兩個大皮球,攔在自己身前。
容天木也提起全身罡力,在身前布下層層透明鏡子,擋在容天山身前。
同樣是輕描淡寫,車夫隨手揮了兩掌,像打發蒼蠅。
容天河像皮球一樣彈了出去,瞬間飛得無影無蹤。
容天木身子劇震,鏡子瞬間破裂,他一把提起容天山,身形一閃,瞬息百丈,變幻莫測,但落得地來,卻狂噴鮮血,軟在地上,被容天山背了起來,倉惶而逃。
“撤!全部撤退……”
遠方傳來容天河沙啞的聲音,中氣嚴重不足,奄奄一息。
容家眾人連忙落荒而逃,不敢再稍有逗留。
“聞人飛雄,告訴元好古,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就結束的……”
鮮於仁的聲音越來越遠,想來是逃之夭夭了。
“我靠,這位大叔真夠凶猛的!”
牧小白哈哈大笑,翹起大拇指連聲讚歎。
洛夫榮卻臉色蒼白,筆挺的身軀稍稍變得佝僂起來,但捏著手中火烈軍旗,底氣又多了幾分。
“乖乖,這也是城主府的人?從來沒有聽說過,真他娘的邪門啊!”
想起當日在黑澀會總部裏,麵對元躍這位少城主,黑澀會眾人的蠻橫驕縱,洛夫榮就忍不住大汗淋漓,後怕不已。
他也忍不住心裏埋怨。
城主府既然如此凶殘,就不應該做這種扮豬吃老虎的勾當,老虎不發威,時間一長,別人都會當病貓,更何況十多年不露爪牙,也難怪暮雪城人人都不把城主府當回事。
“你別過來!我這可是火烈軍旗,火烈軍旗哦……”
車夫視線轉過來之時,洛夫榮隻覺一盆冷水澆頭而下,連忙揮舞著火焰小旗,色厲內荏。
車夫眨了眨眼,一把將小旗抓過來,揉了兩下,手一鬆,碎屑飄飛。
洛夫榮張口結舌,滿臉驚駭。
火烈軍旗,在火烈島上,就跟天子聖旨一般,不容置喙,高高在上,哪怕鮮於仁、容天河等一方霸主,在這麵旗幟麵前都要恭恭敬敬,不敢有違,但這車夫,居然隨手捏碎,不知道吃了多少顆雄心豹子膽。
“我一聽到灰灰的叫聲,就知道雄伯你在附近,真是太好了……”
元躍撲到車夫麵前,抱著車夫手臂,一臉的仰慕。
車夫摸了摸他腦袋,不做一聲,臉上的神情卻無形中柔和起來,慈祥無比。
少年徹底放鬆,身子一軟,呼呼的睡了過去。
他真的到了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