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逼你,但是我總會查到是誰。”
紀程言沉聲道,語氣霸道,不容置喙。
“別查了,程言!”
夏暖暖忽的抬起頭,抓住他的手,一雙晶瑩的眸子似乎是在暗示著他什麼。
為什麼?難道三年的時間就可以讓一個人對他的態度改變那麼多嗎?
他隻覺得麵前的女人過於陌生,甚至,他已經快要不認識她。
以前的她,麵對一切總是理直氣壯的,可現在卻充滿了畏懼。
“我想要安穩的生活,可是如果你執意要查下去,那我就連這點期望也沒有了。”
眸光忽然變得黯淡,夏暖暖鬆開了攥住他的手,癱軟無力的倒在了身後。
“身體好一些了嗎?”
紀程言話鋒急轉,眸色也不可抑製的黯淡了下來。
“好多了。”
夏暖暖刻意回避著他,明明接近的兩顆心,卻被牽拉得遙不可及。
“別再讓人為你擔心了。”
紀程言擰緊了眉頭,他是真的在意她,隻是,這樣的在意讓夏暖暖不知所措。
她的心明明想要去接受他的好,可現實的一切卻全都指向她,她不再是以前的孤身一人,有了孩子,便有了軟肋。
“程言……”
夏暖暖鼻子有些酸楚,腥鹹的眼淚卻流進了她的心底。
“那幾個要傷害你的人,已經全都幫你解決了。”
紀程言故作冷淡的回答道,眸光裏卻充盈著幾分溫存。
“謝謝你又一次救了我。”
抬頭,她看見他額頭上的汗珠一滴一滴流過,純白的浴袍被侵染得通透,若隱若現的肌膚顯印在夏暖暖的麵前。
男人沒有說話,盯剜著她,空氣也逐漸變得冷冽。
“我沒有別的意思。”怕他誤會,夏暖暖又繼續補充道:“你是紀程言,救了我,我當然要心懷感激。”
可這樣的一句話,幾乎要把紀程言心裏的防線全都擊潰。
“是嗎?”
男人冷笑,在昏暗的房間裏,顯得如此鬼魅。
“當然。”夏暖暖始終不敢觸及到他的目光:“所以請你放心,我會很快好起來,絕對不會多給你添麻煩。”
“夏暖暖!”紀程言再也按捺不住內心洶湧的情緒,伸出手狠狠的桎梏住女人:“你明明在乎我,可為什麼要裝作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還沒來得及發出疼痛的驚呼聲,夏暖暖卻清晰的感覺到男人的桎梏愈發緊致。
“告訴我?為什麼?”
“我沒有!”手腕上傳來一陣吃痛,她咬牙忍住開口:“如果我做了什麼讓程言你誤會了,那你可以提出來。”
“我去救你的時候,你親口跟我說了那麼多,我不信你是騙我的!”
紀程言眸色深沉,那雙深邃的眼眸中,隻有她的存在。
他看她的眼神是如此真誠,是不是代表……
夏暖暖不敢繼續想下去,茫然的眨動著眼睛,拚命的回憶,可卻什麼也想不起來。
“如果我真的說了什麼,那也絕對不是真心話,那隻是我喝酒後胡言亂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