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男人 掃了一眼麵前的女人,冷冽的嗓音 在她的耳畔邊響起。
“沒有。”夏暖暖攥緊了圍裙,急促的回答道。
“抬頭看我。”
紀程言不悅的看著她,順勢走到椅子上坐了下來。
“哦。”
夏暖暖不敢違抗她的意思,畢竟他們還有兩年的合同擺在那裏。
“就一個吻把你嚇成這樣,那要是我下次做了什麼別的事情,你會怎麼樣?”
紀程言拿起一片吐司,舀了一湯匙黃油,輕輕敷在了麵包上,咬了一口。
“要是少爺非要這麼做,我或許隻有死才能保住自己的清白。”
“清白?”紀程言冷笑,他不相信這個女人到如今還未經世事。
抬眼,陰鷙的眸子直指向她:“夏暖暖,你騙誰?你和你的舊情人在一起了三年,你以為我會相信你說的話嗎?”
“信不信由你。”夏暖暖狠狠地咬牙,“我不想和你討論這個問題,你吃早餐吧,吃了就去上班。”
她的反應讓紀程言有些意外,這個女人,要不然是手段高明,會裝,要不然她說的就是真的。
“嗬。”比起第二種假設,紀程言還是更寧願相信第一種:“以後每天早上九點準時叫安安起床,九點半助理的車會到樓下接他上學。”
“哦,我知道了,少爺。”
“對了。”倏忽間,男人抬頭,“以後別再叫我少爺。”
這句話可真把夏暖暖難到了,臉色瞬間變得扭曲:“那我該叫你什麼?”
“吻都吻過了,你說你該叫我什麼?”
男人勾了勾唇,似笑非笑。
夏暖暖一愣,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意思?
“叫我程言。”
男人抽出一張紙巾,擦拭著嘴角殘留的麵包漬,起身,不容拒絕地朝外走去。
夏暖暖瞳孔微縮,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
紀氏總裁辦公室。
紀程言眉頭緊鎖,麵上陰沉的很,許久還是放下了手中的季度報表,拿出手機:“安排一下,十分鍾後,我要去一個地方。”
剛將安安送到幼兒園的助理有些意外,卻也隻能趕緊應下。
……
“西西,好久不見。”
輔導員辦公室外,挺著大肚子的方小楠一眼就看到了西西。
“小楠!”
聽到稔熟的嗓音,西西 回過頭,將目光落在了方小楠的身上,同時看了看周圍,有些奇怪:“你也回來拿畢業證?怎麼沒見秦海和你一塊?”
“他買東西去了。”
方小楠心不在焉的說道,睫毛不自然的閃動了幾下,似乎像是在隱瞞著什麼:“哦,對了,你最近有沒有見到夏暖暖?”
“夏暖暖?”西西厭棄的撇了撇嘴:“提她做什麼,被人包養還裝純不承認,真惡心。”
“她一直都是這樣,我們家秦海也被她騙得夠慘,上次在醫院裏,我又碰到她和那個開保時捷的男人在一起,在那個男人麵前裝作不認識秦海,可我看到的時候,她還和秦海卿卿我我,還想勾引我們秦海!”
方小楠繼續煽風點火,把白的全都說成了黑的。
“哎。”聽到這裏,西西歎了一口氣:“她那一身的黑料哪裏洗的白?再加上那次保時捷男人的打臉,也不想想網上的帖子有多火,最近她消失了熱度才降下來。”
兩個人越說,越起勁他們的聲音透過牆傳到了對麵紀程言的耳朵裏,他清晰地聽到兩個人議論的聲音。
“少爺,要我現在過去……”
助理踱步上前,正把腳落下,紀程言卻伸出手阻止著他的下一步動作。
“我們那個帖子後麵有人跟帖,說她好像招惹到了什麼金融巨鱷,現在別人正找她算賬呢!”
“這麼刺激?”方小楠好奇的問道,腦海也不禁狂妄的設想起一幕報複她的場景:“那如果我要是認識了那位紀先生,說不定她上次找人潑我紅酒那件事我也能狠狠的還回去,讓她知道什麼叫做教訓!”
“別擔心。”西西環保著雙手,“這位紀先生已經讓學校把夏暖暖的畢業證解除了,所以夏暖暖現在隻是一個擁有高中文憑的無名小卒,以後說不定我們去咖啡館喝咖啡還能碰到當服務員的她呢。”
說到這裏兩個女人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是嗎?”
如地獄修羅神一般森冷的嗓音 響起,兩個女人 回過神,臉上的笑容瞬間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