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鷹正欲離開,聽到身後的閆宇年又問,“後院的那些珍寶準備的怎麼樣了?”
“已經都準備好了,隻是……”
“有什麼話就說,別叫我總想割你的舌頭!”沒有溫度地話讓青鷹縮了縮肩膀,他想到後院密室裏那光燦燦的一大堆珠寶全要送給嶽紫月,心裏的困惑更深了,“屬下隻是不明白,六爺為什麼要在這個女子身上下這麼大的功夫,羅玉嬌在府上時,六爺也不過隻把她當作是解悶的工具罷了!”
是啊,他為不能把她當作是一個解悶的工具,為什麼不能強取之後再隨意丟棄,他以往不是常常這樣做嗎?
查覺到閆宇年在沉思,青鷹繼續諫言,“六爺,自古以來紅顏禍水……”
“什麼時候就輪到你來提醒本皇子做什麼了?”閆宇年臉色一沉,眉宇微皺,眸子裏暗藏的殺氣滾滾撲向青鷹,被閆宇年這樣的目光一瞧,縱使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再多說一句,青鷹無聲退下。
“嶽紫月,你會後悔的,你對閆木青的每寸好,我都要一寸一寸奪回來,我會讓你跪在我的腳下求我,求我憐憫收留你的癡情!”閆宇年臉色一舒,那美的近乎詭譎的笑鋪在臉上,整個人恍然神形分離,一種空洞的絕美讓人窒息,更讓人心無由地顫抖。
原本十幾天的行程,因為某種原因,緩慢的叫人覺得像是蝸牛在爬藤。
夕陽在山巔,預示著一天又要結束了,閆木青任憑嶽紫月依偎在懷裏,細細感受著這種溫存。
“有人常說,皇族有著至高無上的權力,幾乎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可是我覺得你們過得一點都不開心!”
“誰們?”
嶽紫月心裏一跳,忙著改口,“暮傾,如果人活在世上,連開心都成了一種奢侈,你不覺得這樣的生活太累了嗎?”
其實明白她指的是誰,時時她仍把他和閆宇年相提並論,雖然明明很想珍惜眼前的幸福,但心中還是忍不住酸澀的像是吃了未熟的青杏一般。
“如果為了開心,就過得糊裏糊塗,活在世上什麼痕跡都沒留下,你不覺得這樣的生活太過輕,輕的像是空氣一般,毫無意義了嗎?”雖知此話深奧,他也從不奢求這世上哪個女子懂他,可是在嶽紫月麵前,他卻十分堅定的認為她是懂他的。
烏騅似懂馬主人的心思,走的十分的慢,慢的像是在挪。前麵的賽瑾跑出去又折回來,舉著馬鞭抗議,“你們能不能快點,實在是無法忍了,照這樣的速度走,等我們回到璃京,賽瑤估計把整個璃京城都掀翻了!”
閆木青裝作沒有聽到,可是他懷裏的嶽紫月臉驀地紅了,她向他展示的一向是狡黠彪悍的一麵,即使在浴池裏肌膚相親,她也能冷靜相對,沒料到因賽瑾的一句話卻讓她臉紅的如熟透的柿子。
“紫月,但願我們一生總有這樣的時光,可以相依相偎,並肩共騎!”言語之中的擔憂讓嶽紫月忽地抬眼,她眼中的閆木青依然淡定,可是,她似可以穿透他的掩飾看到他內心波濤翻湧的激烈場麵。
最後一點太陽也墜了下去,心無原由地輕輕一沉,她長歎一聲,“不論是風是雨,既然來了,就要勇敢麵對。闖過去就是成長,闖不過去就是消亡!”
“哪裏來得這些歪道理!”
“你說的全是大道理,我說的怎麼就是歪道理了?”兩人相視一笑,那種默契自然天衣無縫的契合,彼此之間的心靈像是磁石一般深深地相吸相引,嶽紫月不由暗想,“終於體會什麼叫做心有靈犀一點通了!”
突然一個聲音擾亂了二人的幸福時光,閆木青抬頭,見薛超騎著快馬已到他麵前,馬匹身上冒著騰騰的熱氣,顯然是狂奔所至。薛超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裏去,待他看清和閆木青共乘一騎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他最厭惡的嶽紫月時,臉色陰得更厲害了。
“四爺,不好了,珍溪她……”
一聽珍溪,閆木青立刻緊張起來,他勒住烏騅忙問,“珍溪怎麼了,不是讓你好好保護她的嗎?”
這時的薛超真是有苦難言,他怕別人發現閆木青偷偷離京,死命守在四爺門前,哪裏還有功夫再去管珍溪的事情。
薛超不敢抱怨,忙據實稟報,“四爺,四天前珍溪公主還好好的,可是不料突發急病,請了太醫瞧,也瞧不出是什麼病因,說是血氣消竭!”
明顯得感覺到閆木青的雙手一緊,嶽紫月忙安慰,“我們還是先回去,多請些大夫瞧瞧,不會有什麼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