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方設法的接近她,不過就是想找到證據,證明她才是你一母同胞的妹妹,而我?在你眼裏算什麼?一個棄子?”
薑煒冰冷的臉上閃過一絲詫異,銳利的雙眸陡然化成一道精光,直直的射向她:“你竟然偷學了武功?”
阿婧從被接進宮的時候,他就曾說過,不能教她武功,可沒想到她竟然偷學了,看樣子,還很精進。
若不是今日這事,她準備隱藏到什麼時候?
“是,你們所有人都歧視我,認為我鳩占鵲巢,而你從來都沒有放棄尋找雲珠,那個時候我便偷偷學藝,為的就是在你找到她之前先殺了她。”女子目光憎恨,早已沒有了半點柔弱。
“哈哈。”薑煒突然仰天大笑,待笑夠了,才看著女子:“是誰借給你的膽子?我妹妹的位置豈是你可以肖想的?”
她竟早就知道洛霏就是雲珠,怪不得第一次見到洛霏時身上露出那麼徹骨的恨意。
就連他一直都沒有確切的證據能證明洛霏就是雲珠,若不是今天的事情,他怕是還得費上一番功夫。
想到她對雲珠得所作所為,恨意便漫上心頭,如果她真的被強暴了,他該如何麵對父皇,母後,還有雲珠。
猛然轉身,從阿福得劍削裏抽出長劍,直直得抵住阿婧得脖子,聲音冷烈:“傷害雲珠得人都該死。”說著手起,長劍正欲落下,一個身影便擋在女子麵前。
還有一道強大得力道將手中得長劍擊落。
擋在女子身前的人是阿福,而那道強大的力量卻是司馬默發出來的。
“主子,求你,不要殺阿婧。”老實忠厚的臉上帶著無盡的哀求。
他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做,隻知道,不能讓阿婧死。
而司馬默之所以出手,是因為他們的對話中提到了霏兒,凡是跟霏兒有關的事情,都不容他怠慢半分。
薑煒看著擋在阿婧麵前一臉懇求的人,他沒有了以前的冷靜,那張老實忠厚的臉透著濃濃的擔憂,清冷的麵容帶著一絲懇切。
頓時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阿福,你糊塗。”
搖了搖頭,阿福麵色堅定,黝黑的皮膚在黑夜中閃現著不一樣的光彩:“公子,阿福不糊塗,我從來沒有請求過你任何事情,今日,求你答應阿福,不要殺了阿婧。”
卻不想,他身後的女子一把將他推開,絲毫不領情他的哀求:“阿福,你走開,我不需要你求情。”說罷看向陰沉著臉的薑煒,語氣冰冷,絕望:“你殺了我吧,與其這樣活著,還不如讓我死了。”
“好,既然你如此說,我便順了你的意。”那把寒劍被司馬默突然的力道給逼落在冰冷的地麵上,手裏沒了武器,折扇耍開,一道寒光從折扇裏麵噴射而出。
阿婧絕望的閉上眼睛,心裏默默的說道:薑煒,別了。
等了半天也不見身上傳來半點同意,緩緩睜眼,隻見洛霏一臉複雜的盯著自己,而那支從薑煒折扇中射出來的銀針,穩穩的落在她手上。
聽了這麼多,若洛霏還聽不出來這幾個人口中的意思,那她便白活了,原本對這個阿婧恨毒了,但在看到她對薑煒漏出的愛意與不甘的眼神時,心裏那抹該死的柔軟,頓時漫上心頭。
原來,她並不是薑煒的親妹妹,而是一個替身,難怪那天她對自己露出那般狠戾的眼神,卻是因為怕自己奪走屬於她的一切,尤其是那個男子。
不由搖了搖頭,薑煒不是一個愚笨之人,隻是他客觀的將阿婧歸結到搶走他妹妹一切的人,第一感覺便對她產生了無窮無盡的恨意,若他用心去看,這阿婧並不算是心思歹毒之人,所為的一切,都是為了愛。
收斂住心神,目光清冷,看著薑煒道:“你們這麼赤裸裸的在我麵前談論我,不該給我一個解釋麼?”
薑煒身子一頓,冰冷的雙眸突然變得溫柔,目光掃了一眼司馬默,才緩緩說道:“你是我妹妹?”
之前是不確定,隻是在剛才那一刻,他便完全確定了,她就是他心心念念要找到的雲珠,鄔萊國真正的公主。
薑煒身後的老者眉頭禁皺,聲音帶著質疑:“公子?還不確定……”
猛然轉過頭,打斷老者的話,帶著一種不容質疑的威嚴,那是屬於王者的氣息:“何老,我確定,那個蝴蝶胎記,剛才一眼變認了出來,沒錯,她就是雲珠。那個胎記除了她,世上在無第二個人有。”
“這……”
“霏兒……”老者剛欲說話,耳旁變傳來一聲急切的聲音,隻見司馬默抱著昏倒的洛霏,惱怒的衝身旁的護衛說道:“愣著做什麼?快叫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