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霏兒,霏兒……”
奈何她手無縛雞之力,軟綿綿的拳頭砸在他身上,猶如砸在了棉花上一般。
寢殿外響起張澤海的聲音:“皇上!”
拳頭猛地砸在床板上,發出沉重的聲音,語氣鋒利如劍,對著門口陰沉沉的說道:“你最好是有急事!”
夜裏本來就安靜,雖然他聲音極小,但是門外的張澤海卻聽的一清二楚,頓時身子猛烈一抖,頭頂冒著冷汗:“丞……相……丞相找您,說有急事。”
像是經曆一場大戰般,張澤海說完這句話已經汗水淋漓,聽皇上的聲音便知道剛才裏麵必有一場春色進行,要早知道,他就不會開口叫皇上了。
葉禮眸子閃過一絲精光,隨即翻身下床,抓起被自己扯掉的衣服,緩緩穿上,臨走時,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著床上一動不動的人兒,聲音清冷,“你就不要再期盼司馬默了!
他已經被朕發配到了霏城,那個地方明麵上看起來平靜,但實則混亂不已,若是能僥幸活著回來,怕是你也沒有臉在見到他了。”
那個時候,這個女子就會成為他的身下之物,以司馬默那麼高傲的性子,怕是也不會要他,一想到這裏,他臉上的笑容更甚,“對了,這座坤寧宮以後就是你的宮殿,你便是它的主人。”
雖然這個女子處處與人作對,但她當得起禦天國皇後!
躺在床上的女人微微側目,語氣冰冷,“若是外人知道你並不是太後親生,不知道你還有沒有資格立後!”
葉禮神情一冷,雙眸緊緊眯起:“那就要看你有沒有命從這裏走出去了。”冷冷一甩衣袖,頭也不回的離開。
隻是在他離開時,床上的女子重重的吐了一口氣,幸好,她還沒有失身,一想到這裏,她便是冷汗流離,不行,她一定要盡快離開這裏。
禦書房內,丞相表情陰冷的站在原地等待葉禮,待看到他進來後,匆忙行禮,便起身將手裏的奏折遞給他,語氣冷漠,“皇上,你看看奏折所寫,司馬默也太不將皇上放在眼裏了,如此一來,霏城豈不是由他一手遮天?”
狹長的眸子隻是淡淡的掃了一眼奏折上的內容,眼裏閃過一道精光,都到那裏了,他還能活得如此風生水起,看來真是小看了他。
“不然呢?丞相覺得要怎麼做?”慵懶的靠在椅背上,全身毫無力氣,剛才在坤寧宮,洛霏的不安分,讓他幾乎用光了所有的力氣。
修長的雙手搭在椅背上,不斷的敲著,在沉靜的禦書房中透出有力的節奏。
“臣以為皇上可以用不經聖命,私自處決霏城看守將軍,將他調離回來,處死!”冰冷的話,並沒有因為那個人是自己的外甥而有一絲憐憫。
狹長的眸子陡然抬起直直的看向丞相,臉上閃過一絲疑惑,“他好歹也是你的外甥,你盡如此想讓他死麼?”
那麼同樣身為外甥的自己,是不是有朝一日,也會被他所算計?想至此,葉禮心中泛起一絲冷意,看來,丞相並沒有表麵上那麼幫助自己。
莫不是他所做的一切全是為了他自己?
長長的衣袖狠狠的甩下,丞相眼中盡是邪惡,“他根本就不是我的外甥,也不是你的弟弟,他才是真的皇子!”
“什麼?”葉禮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眼裏的震驚不予言表。
他是千算萬算,都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的?那為什麼他們之前要告訴自己司馬默是自己的弟弟,是老夫人的兒子?
跳躍的燭火映在他的瞳孔中,不乏一絲溫度,聲音冷厲,似一把寒劍,,他麵無表情的看著江淮:“丞相是在與朕開玩笑麼?”
丞相蒼老渾濁的眼睛,頓時浮現出了銳利的精光:“這麼大的事,老臣為何要跟皇上開玩笑?您仔細想想,若是親生,老夫人為何從小到大都未給過他好臉色?”
“這?”葉禮心下一驚,“難道不是因為老將軍當時戰死而遷怒於他麼?”
雖然老將軍現在活著,但是那是老夫人並不知情,想來為了這個理由也無可厚非。
“那不過是對外人的傳言罷了,我們想方設法的將他調離京都,就是為了以防萬一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後,崛地而起,對您的皇位造成威脅。”
砰!
葉禮猛地跌落在椅子上麵,銳利的雙眼透著震驚,強迫自己收起訝異,腦子飛快的轉動著,隻是一瞬,便又恢複到了陰冷的表情。
丞相說的沒錯,若是他真是太後的兒子,若是知道自己的身份,難免會崛地而起,他畢竟是真正的皇子,葉家舊部知道後必定會竭力扶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