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經在現代看修真小說的時候,聽說內力深厚的人都會用氣流崩開繩子。
她堅信自己是一個武藝高強的高手,一定有驚人的內力,隻是不知道隱藏在何處。
她這幾天就一直在黑暗中尋找著逼出這種能力的方法,可是到現在也沒有什麼結果,甚至連一點發現都沒有。
一向樂觀開朗的她,忽然覺得人生陰暗了。
誰知,小豆芽臨走前說了一句稀奇古怪的話,“若是公主殿下照顧奴婢,體恤奴婢這些天對您的照顧,就要好好的呆在這裏。”
洛霏蹙眉,絲毫沒有理解上去。
就在下一刻,重重的大鐵門被關上的瞬間,空氣中響起了刺耳的鐵杆劃破地麵的聲音。
一顆尖銳的石子從台階上滾落下來,剛好落在她麵前。神思一動,她忽然明白了什麼,努力的挪動過去,一點一點夠到石子。
黑暗中,她摸著黑大概摸索了一下,腦海中從石子的形狀上勾勒出石頭的形狀,發現竟然有一處帶著尖銳,劃的她手指指腹生痛。
她倒吸了一口涼氣,皺眉,腦海中反複思索了方才那丫鬟說的話,心中明了。
又是漫長無邊的等待,黑暗中,洛霏並沒有直接將繩子磨斷,而是磨了一半,在繩子差一點點就要斷了的時候,停住手,一點點屏息凝氣,期待著下一次食物的到來,靜靜養精蓄銳留存體力。
果然很快,在黑暗中度過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被麻痹了一樣,當門軸再次轉動,巨大的響聲在空中劃過。
她聽見了一個沉重的腳步聲,那是不用於少女輕盈的聲音,而是一個臃腫婦人的聲音。
少女走路時足尖點地,腳步輕盈,體態豐滿的臃腫夫人便剛好相反,腳跟與足尖同時落地,結結實實的落下一腳,完全不顧形象而言,聲音上聽起來也是不同的。
原本洛霏是不懂得這些的,但她是一個醫女。
在現代也是研究的人體內部構造,俗話說庖丁解牛,筋脈都清晰透徹,她也透徹人體內部的,可是現在竟然對外部的因素都如此敏感。
全部是在穿越過來以後,拜這具身體所賜。
這身體不知道武藝究竟有多高強,越探究自己身體的秘密,她就發現聽力越發的異常敏捷,敏捷到十米以外的呼吸聲,人們的咳嗽聲她聽得都異常清晰。
這種本領是自從她被關在這間暗室內後,才開始擁有的一種能力,不知道是為什麼,這種敏銳的聽力時常吵得她無法靜下心來,甚至連睡覺的時候,都會被人的呼吸聲驚醒。
從前,她從不知道武藝高強,竟然也是這麼一種令人感到頭疼的事情。
一個老婆子走到她的麵前,又是重複的視線被模糊的感覺,緊接著是一個粗糙沙啞的女聲,凶巴巴的對她說道:“該吃飯了。”
她蹙著眉,對於這種勢利小人,心裏覺得非常厭惡,原本她還是要忍一忍等這人走了自己再出去的,可是現在她忽然靈機一動,想報複一下麵前這個老女人。
何況自己被拘束在這裏的這些天,這老婆子沒少欺負自己,有的時候,幹脆把飯碗扣在她的腦袋上,然後就轉身出去鎖門了。
真是惡心!如此想著,她忽然覺得丹田內一陣燥熱,一股氣流湧動,全身都變得精力充沛起來。
手腕處輕輕一用力,便輕而易舉的掙開了那快要斷裂的繩索,在那老嬤嬤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瞬間,她便一個飛腳踢了過去,直接踢中麵前婦女的下巴磕。
老嬤嬤剛要驚叫一聲,聲音還未發出口,洛霏眼疾手快,胳膊繞過她的脖頸,狠狠勒住,朝著後頸處使勁一掰!
嘎嘣一聲,麵前這人便昏死了過去,她草草的收拾了一下,便將這老嬤嬤重新捆綁上,扔在原地,自己則順順利利的逃了出去。
剛剛掙開長期以往的束縛,她的手腕酸痛,站在原地揉.搓了好大一會,才緩和過來。
回過血感覺整個人輕鬆了很多,但手腳仍舊冰涼涼的,整個人都冷冰冰的,像是剛剛從冰窖裏逃脫出來一般。
寒氣森森的,她揉弄的手腕,出門,一瞬間腦海中一片空白,整個人像是缺氧了一般,身子直直往下墜落,天旋地轉,昏天暗地,眼前都是細碎閃亮的小星星。
手腳雖然是回過血來了,但仍舊酸痛淤青,呈現出青紫的嘞痕。
她身子側歪著,搖搖晃晃差一點就要倒下去,還好眼疾手快的扶住了牆壁。
刺目的光線讓她看不到眼前的東西,過了好長的一段時間,她才看清了眼前的場景,原來是一件屋子,那間屋子光線明亮,裝飾典雅。
淡淡的陽光照射進來,灑滿餘暉的地上,細小的灰塵輕輕票務,竟是叫人心中一陣酸痛,說不出的溫馨與恬淡。
那是一種奇怪的感覺,洛霏的眼圈微微濕潤,已經不知道被關在那間黑暗的密室中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