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沒有了,一切都沒有意義了”,眼淚濺落到手背上,冰涼刺骨。
“公主,還有意義,還有的……”
“那你告訴我,是什麼……”
“我們還要為皇上報仇,我們不能讓皇上死的不明不白,我們要讓凶手付出最慘痛的代價,我們要帶領天都統一七國”,這是唯一能讓公主活下去的方法了,雖然她不想公主活在仇恨中,將自己變成一件複仇的工具,但她別無他法……
洛霏將手從她的手中抽出,低聲說,“你出去吧”
她躺回床上,嘴角勾起一抹近乎殘忍的笑。你說得對,我還要報仇,我還不可以死……
一股濃濃的恨意在和熙殿彌漫開來。
“王,既然天都皇帝已死,不如我們乘勢拿下天都”,劉林光躬身道。
張淵厭惡地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說,“劉大人沒看見王後正高高在上的坐在那裏嗎,你可別忘了,王後可是天都的公主,你居然當著王後的麵,讓王拿下天都,實在是視王後於無物,也是破壞我朝王和王後的和睦,你這居心……嗬嗬……在下可不敢苟同”
“嗬嗬,丞相大人也說了,座上的是我們比良的王後,俗話說得好,女子出嫁從夫,既然天都的公主做了我們比良的王後,就理應事事以比良為先,王後,您說是嗎?”
“以如今的局勢,攻打天都,那其餘五國也一定會趁機攻打我們,到時候腹背受敵,比良危也”,洛霏冷著臉,淡淡地說,爾雅驚異的抬頭,眼角悄然地滑落一滴淚。
司馬默回頭往珠簾後望去,珠簾擋住了她的容顏,看不清她的表情,他心想,她是需要多大的勇氣才能說出這番話……回過頭,一臉不耐的看著劉林光。
“這未免也太危言聳聽了”,劉林光不以為意地說。
“嗬嗬,劉大人別忘了,天都還有一個蕭萬天,此人有萬夫不擋之勇”
“那敢問丞相大人有何高見……”
張淵朝司馬默躬身行禮,“王,以目前的局勢我們隻能扶持一人,做天都新皇,而這個人,一定要為我們所用”
“嗬嗬,老夫還以為劉大人有何高見,原來不過如此”,劉林光鄙夷地看他一眼。
“劉大人何出此言”,他不悅道。
“眾所周知,天都的皇帝最年長的皇子僅兩歲而已,難不成劉大人想讓一個兩歲的孩童做皇帝……”
“嗬嗬,這有何不可”
“夠了”,司馬默不耐的打斷他們,揉著太陽穴,一言不發。
突然,殿外想起太監尖細的嗓音,“王……遼州知府有要事稟報……”
“遼州知府?他不在遼州跑到留城來做什麼……宣吧”
“是,宣遼州知府覲見”
“宣遼州知府覲見……”
“宣……”
這劉堪的出現讓劉林光有些意外,側過頭見張淵也是疑惑不解的樣子。
劉堪一路疾行,神色慌張,走到殿門口沒留意到高高的門檻,被絆了個狗吃屎,殿上的大臣們,都低頭竊笑了起來,劉堪也顧不得丟臉了,爬起來衝到司馬默麵前跪倒在地,頭緊緊地貼著地,“求王恕微臣死罪!”
司馬默微眯著眼,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直起身子,“快說!到底發生何事了!”
“稟王,遼州……”,閉著眼,“遼州水患,良田被淹,民居被毀,就連……就連府衙現在也被泡在水裏”
司馬默瞪大了雙眼,青筋暴起,他猛地站起來,衝到劉堪麵前一腳把他踢翻,“快說,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好端端的怎會發生水患!”
珠幕後,洛霏如僵屍般的麵容上終於出現了一絲波動,她緩緩地勾起嘴角,笑得格外詭異。
劉堪捂著他的老腰,疼得直吸涼氣,戰戰兢兢地說,“王,水渠……一……一挖通,遼河的水就往遼州湧去,遼州地形屬盆地,水流易……易進難出,這才,才形成了水患”
“胡說,遼州水渠的寬度和深度都是進過測量,就算是汛期也不會發生水患!”,司馬默目光犀利的看向他。
劉堪心虛的低下頭,急忙轉移話題,“王,遼州百姓……”
“百姓如何了!”
“百姓死傷超過……超過七成……”
七成……也就是說遼州遇難百姓超過十一萬人,一時間滿朝嘩然。
司馬默深吸一口氣,“來人啊,把這個廢物拖下去斬了”
劉堪愣住了,連心跳都快要停止了,直到侍衛將他架起,他才明白過來,急忙高聲痛呼,“王贖罪啊!王!哥,救我啊!哥!丞相!”
劉林光急忙跪下,“王,這是天災啊,王,請饒我弟弟死罪,王”,張淵也破天荒的跪下求起情來,隻因他擔心劉堪會在這時將他供了出來,“王,劉大人這話說地對呀,這是天災,與人無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