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萬?你開什麼玩笑?”
我徹底震驚了,我們市才有幾百萬人口,吸毒的既然能有幾萬?也就是說,一百個人裏麵,至少有一個吸毒犯?這個比例,怎能讓我不吃驚?
“你以為呢,歌廳洗浴的小姐多數都玩這個,這就有多少人?何況這也僅僅是冰山一角罷了。”葉秋說。
“你這麼說,我不跟你強。”我有些無奈,又仿佛是妥協了,我又說:“如果國家都拿他們沒有一點辦法,那我們這個仇?也報不得了?”
“未必。”葉秋說。
“什麼意思?”我眉頭微皺,剛想發問,忽然想到了葉秋的打算,一個天大的打算。
我試探性的說:“你是要和他對著幹嗎?”
“不,不是對著幹,而且摧毀他在本市所有的販毒網絡。”葉秋說。
“你的意思是,把咱們市攪個天翻地覆,逼他現身?”我說。
“是。”葉秋說。
我沉默了,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如果提出這個想法的不是葉秋,我真的懷疑他腦子有病,但葉秋所說,或許是我們扳倒那個對手的唯一方法。
但說著簡單,想要做到,又豈是那麼容易?
國家都辦不到的事情,竟讓我們幾個還未成年的小孩子去做,這種事情說出去,豈不是笑掉別人的大牙?
“唯一的辦法。”葉秋的神色也有些黯然。
“我感覺這個辦法不行,還不如我們殺到北京,兩刀捅死他來的把握。”
雖然在北京大開殺戒的風險太大,甚至辦完之後也很難全身而退,但我還是感覺跟對手同歸於盡,都比葉秋說的辦法靠譜的多。
“如果真的那麼簡單,我一個人,一把刀,就把事情辦了,還用得著你們?”葉秋鄙夷的看了我一眼。
“什麼意思?”我說。
“北京幾千萬人口,人海茫茫,怎麼找到他?就算找到了,他一個江湖中人,身旁能沒有幾個保鏢嗎?若是一擊不中,必將遠遁千裏,或許這輩子都沒有機會再找到他。”葉秋說。
“更何況,他也未必在北京。”葉秋說。
“他不在北京?”我說。
“當然。道上隻是傳說他在北京,但在與不在,除了他的幾個親信,別人又怎麼能知道?”葉秋說。
我一時無語,更是有些無奈,是啊,葉秋說的不錯,一個能在本市混到前五的大地賴子,又赤手空拳的打下這份產業,不知道是踏著多少人的屍體爬上去的。
他賺的錢不少,但他的仇人更不少,這樣的一個人,怎麼能不害怕仇家報複?
憑我們幾個小逼崽子,拿什麼去扳倒這樣一個人物?
但,我更喜歡挑戰。
“他叫什麼?”我輕歎一聲。
“林佳泉。”葉秋說。
“河東小泉?既然是他?”我牙關緊咬,這個人我聽說過,在我們市的貼吧裏麵有很多關於這個河東小泉的帖子。
他五十歲左右,隱隱的是我們市黑道第一大哥。
“是。”葉秋神色黯然。
沉默,病房中忽然沉默了起來。
這樣一個傳說級的人物,卻是我們的對手,我們的死仇。
李鑫忽然開口道:“某某迪廳的某某領舞聽說過吧?”
“聽說過。”我們市第一迪廳裏麵的第一領舞,我雖然很少去玩,但也聽說過這個人。
“當年追她的官二代富二代有那麼多,她都看不上,最後怎麼了?小泉他兒子看上她了,想和她處對象,她不同意,小泉她兒子直接給她拽進車裏就給幹了。”李鑫說。
“完事後小泉他兒子就說了一句話,我爸是河東小泉,某某話都沒敢說,隻能忍了。”李鑫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