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了勾唇,輕輕的敲了敲她的額頭,無奈又好笑的開口。
“你當然可以知道,你是本王的妻,嶺王府上還有什麼事是你不能知道的?”
應該是沒有的,除非是洛醉並不願意讓她知道的事情,可是她很乖巧,隻要是洛醉真的不想讓她知道的,她便不會費盡心思的得到答案。
以她對洛醉的了解,若是可以,他自然會說。
亦如現在。
“雲南王有可能會來京都。”
話音落下,季燃愣住了,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洛醉,似在問他“確定嗎”,瞧見洛醉臉上的堅定,她知道她沒聽錯。
“他來做什麼?”
雲南王就連永和帝壽辰當日都沒有來,為何現在突然過來,總不能是想要看看小世子。
果不其然,洛醉說:“小世子滿月在宮裏舉辦。”
小世子滿月不過還有幾日……
季燃突然警惕起來,洛醉見了反而覺得有些好笑,便問她:“你再擔心什麼?”
“雲南王會不會趁機逼著你將恪靖娶進門?”季燃嘟了嘟嘴,抱了抱他,“我不想跟別人分享你。”
雖然這對於洛醉而言許是有些自私,但卻也是她內心最真實的想法,她是願意說出來的。
難得聽到季燃說的不再是願意給他納妃的話,洛醉滿意的一挑眉,可不得不說的是,季燃真的很聰明。
就連他都需要緋紅提醒的事情,她竟然這般輕鬆就猜得到,真不愧是他喜歡的女子。
季燃還沉浸在“若是雲南王逼著洛醉娶恪靖怎麼辦”裏頭,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洛醉在心裏默默的誇了一頓。
“我錯了,不該讓恪靖住進來的。”
季燃長歎一聲,確實悔得很。
想到什麼,她突然抬起頭看洛醉,問道:“現在能將恪靖趕出去嗎?”
洛醉哭笑不得,反問她:“你覺得呢?”
請神容易送神難,恪靖顯然就是這樣的存在,若是想讓她離開嶺王府,除非是她自己想通,否則便會一直住著。
季燃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計劃失策,若是恪靖住進嶺王府是雲南王跟淵世子一早就做好的計劃,那她豈不是引狼入室。
瞧見季燃微微皺起的眉頭,洛醉下意識的抬起手,輕輕的揉了揉她的眉心,舍不得看到小姑娘擔心的模樣。
他於是堅定地說:“不管雲南王跟恪靖的目的是什麼,都與本王無關,還沒有誰逼得了本王去做本王不願意做的事。”
頓了話,他湊近季燃的耳畔,低聲說:“除了你。”
隻有季燃才能讓他心甘情願的去做任何事,又或者隻要是季燃說的,他就不會覺得是為難的事。
季燃被他的話一下擊中內心,小臉沒出息的又紅了起來,撒嬌似的輕輕的錘了錘他的胸口:“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好到讓她覺得世上再沒有第二個人會跟洛醉這樣對她好,好到她想要一輩子都賴在洛醉的身邊,永遠這樣沒心沒肺的享受著洛醉對她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