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季燃紅了眼眶,兩世為人,對她最好的始終是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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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燃的手好些了後,便央求著季柏華讓她出府,問她出府做什麼,她說要逛街買胭脂水粉,可得了應允後,她卻鑽進藥鋪裏。
季燃遞了張紙給藥鋪的夥計:“按著上麵的給我來兩份兒。”
她要開始製藥了。
靈兒低聲問她:“小姐,你不是說要買胭脂首飾嗎,怎地來藥鋪了?”
季燃臉上盡是興奮,神神秘秘的跟靈兒說:“往後你就知道了。”
買了藥,她開心的在街上遊走著,這是重生以來,她最開心的一天。
沒承想,卻碰上這一世頭一回遇見的人——太子燕裕。
她本打算裝作看不到,可對方顯然沒有這個打算,遠遠便喊了她,季燃隻得硬著頭皮上前麵對他。
“和頤見過太子。”
燕裕手裏拿著折扇,猶如一個翩翩公子,一言一行都能將旁邊的姑娘迷住。
燕裕上前,盯著她的左手臂:“你的傷還沒好?”
沒等季燃開口,他又將目光轉移到靈兒手裏拿著的藥包上,似一臉擔心地問:“父皇不是讓禦醫每日到季府給你醫治,為何要需要你親自出來抓藥?”
季燃心裏一怔,卻是很快回答:“太子誤會了,這些藥與我的傷並無關係。”
可她並不打算解釋這些藥的用處,燕裕也並未接著問,而是笑著以折扇拍了拍手:“本宮的倒是忘了,醫聖曾在季府小住一段時間,可是教會你製藥?”
季燃淺淺淡淡一笑:“不過學到皮毛。”
她刻意表現的距離卻沒讓燕裕放棄與她交談,而是邀請她一塊兒去看戲,季燃無從拒絕,隻能跟著去。
跟著走上茶樓才發現,洛醉居然也在。
“皇叔也在,若是皇叔不介意,本宮與燃兒便同你一桌?”
洛醉才是正統的血脈,雖然他不過年長太子三歲,可輩分卻差了一輩兒。
見了麵,燕裕還得規規矩矩的喊他一聲“皇叔”。
洛醉麵無表情的點點頭,季燃卻覺得有一種當場被抓奸的錯覺,可她實實在在是在街上遇到燕裕,還被他帶上來的。
然,她想要解釋無從開口,隻得輕輕的喚了聲:“嶺王。”
聽聞,洛醉抬頭朝他看去,衝著她招招手:“替本王倒杯茶。”
季燃還沒有動作,就聽到燕裕似不滿地說:“皇叔,奴才們都在旁邊,為何獨獨要燃兒表妹替你倒茶,莫不是皇叔忘了燃兒手臂有傷?”
“太子公務繁忙,大抵記不得和頤是本宮的未婚妻?”
眾人都叫她“燃兒”,唯獨洛醉叫她“和頤”,聽到這個名字,她忽而有一種心髒砰砰跳的感覺。
尚未平複心緒,再聽到燕裕說:“可燃兒與皇叔終究是尚未成親,這若是讓人看了去,隻怕會說閑話的。”
季燃一時間僵在遠處,委實不知道他們為何突然吵起來,更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是好。
隻聽到洛醉一句:“和頤,你來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