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燃低眸,咬咬牙還是朝著洛醉走了過去,剛拿起茶壺便被洛醉摁住手。
洛醉的大手將她的柔荑包住,低聲溫和地說:“本王隻是想要你坐到本王身旁,並非口幹。”
話一出,季燃的臉頰蹭的紅了起來,她哪裏知道洛醉撩撥姑娘的功力這般深厚。
季燃將頭埋低,明知道她若是表現出害羞會更讓人議論,可她總是抵不過洛醉的撩撥。
洛醉偏過頭來看她,發出低低的笑聲:“和頤可是害羞了?”
季燃羞得恨不得挖個洞鑽進去,可終是別無他法。
燕裕見了,反而不悅的說:“皇叔,燃兒終究是沒有與你完婚,你這般撩撥,實在是有失儒雅。”
洛醉輕笑了聲,把目光轉移到燕裕的身上,問他:“本就是個粗人,談何儒雅?”
四年前,他還是個大將軍,可如今卻隻是個坐在輪椅上,還要被人要求儒雅的廢人?
洛醉語氣冷下幾分:“本王撩撥的又不是太子的未婚妻,太子是在犯不著同本王置氣。”
“本宮隻是想要給皇叔一個忠告,若皇叔覺得本宮多管閑事,本宮不說也罷。”燕裕說完,起身便離開。
活生生的被洛醉給氣走。
燕裕走後,季燃明顯的鬆下一口氣,落入洛醉的眼裏,便問:“你不喜歡太子?”
“我隻喜歡你。”季燃條件反射的回答,卻在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後又猛地低下頭,低聲道,“我方才本來要避開他的,可還是被他瞧見,才不得不同他一塊兒上來。”
她說完,四下安靜了許久。
忽而,洛醉低聲問:“你在跟本王解釋嗎?”
季燃聽到聲音抬起頭看她,眼神是裏清澈的神情,直勾勾的盯著他,看到他微微彎起的唇角才又低下頭。
“他曾做過傷害你的事,今後還要再傷害你,我不會喜歡他的。”
饒是燕裕是她最喜歡的表舅的兒子,她一樣不會喜歡燕裕,畢竟,燕裕跟永和帝不一樣。
聽到這句話,洛醉心裏有一瞬間的恍惚。
他沒想過能從季燃的嘴裏聽到這番話,更沒想過居然還有人因為別人傷害他而不喜歡這個人。
似擔心他誤會,季燃又重新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堅定地說:“我絕對不會喜歡上別人的,我也不會替任何人去傷害你。”
洛醉心裏某處突然軟了下,卻很快恢複堅硬如初,淺淺淡淡地說:“本王看起來需要你同情跟可憐嗎?”
“我才沒有。”季燃著急得快要哭了,她已經不止一次跟洛醉表態過,可這人似乎並不願意相信她。
她有些泄氣地說:“你要如何才能相信我不會傷害你?”
洛醉看了她一會兒,留下一句“怎麼證明自己,你心裏比誰都清楚”後讓霍境推著他離開。
季燃歎了口氣,看著他的背影有些無奈起來,再看到靈兒手裏的藥包,她又一喜,嘀咕道:“隻要我能將他的腿治好,不就是最好的證明了嗎?”
想到這兒,她便拉著靈兒一路小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