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此時隻想回到家裏。
自從他變得獨來獨往之後,席母也就不再多管他,因為她知道沒有他,他是不可能如願離婚了的。
他一推開家門,便直接朝著樓上跑去,那急促的模樣不免引起了正在客廳裏交談甚歡的兩人的注意。
尤其是席母,她總感覺這幾天自家兒子有些不對勁,可是自從那次之後,她就知道自己的話,他是不一定能聽進去的,現在變成這個樣子,她也是十分的糾結,畢竟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如果說給她重新來過的機會,也許她還是會這樣子的吧。
畢竟所有的事情都必須要按照這樣的軌道進行才算是步入正規啊。
“慕風!”看著他匆匆離開的背影,席母忍不住出聲叫住他,可是奈何他像是沒有聽到一樣,如同逃兵一般的逃離開了兩人的視線。
如果他走的再慢一點的話,也許在場的人就能夠看到他臉上那奇怪的表情。
幾近僵硬的臉頰以及掛滿冷汗的額角,不論哪一個都體現了他此時的痛苦,第一次他意識到毒品這種東西是真的不能碰的,現在他就是一個下場。
而且那種痛苦比鞭笞他還要難以忍受。
他的步子很慌亂,連帶著動作也變得急急躁躁,關門的時候,手的力道一不留意,就狠狠的砸了出去,發出了明顯的響聲。
此時,他無心去管這些東西,他隻想壓製住體內那種欲望和騷動。
隻是當他剛走進浴室的時候,房間的門突然被人敲響,並且敲得還十分的急促。
他皺緊眉頭,再度從浴室裏走了出來,不知道是什麼人這麼不識趣在這種時候來打擾他。
“誰啊!”
他不耐煩的伸手打開反鎖,然後打開門,看著門外站著這所謂婆媳倆人,很是頭疼,現在如果有讓他說想說的話的機會的話,他一定要說他最不想看見的就是眼前這兩個女人了。
怎麼當初他娶了淺淺回來,他媽就沒有跟淺淺這麼親昵呢。
這一對比,他心裏的鬱結更深,然後不顧一切又直接將房門關上,然後手速極快的再度將門反鎖上。
“慕風!”
“風哥哥!”
兩個女人的聲音同時在門口響起,穿透過厚重的木門傳進他的耳朵裏,他連頭都不回一下,直接進到了浴室,將身上的衣服褪盡,接著走到淋浴間內把水量開到最大,自己就這麼站在蓬頭之下感受著水珠的洗禮。
隻是這根本沒有什麼太大的作用。
慢慢的,他彎下了腰,在牆角蹲了下來,此時他更像是一個無助的孩子。
毒癮還在發作,但是他僅存的那個念頭,讓他苦苦堅持著,但是這份堅持沒有太久,忍了大概半個小時,他又將衣服穿好,不顧一切開著車子朝著那家酒吧駛去。
即使他知道這麼做是不對的,但是那個念頭一旦產生了,他就沒有辦法停下來了。
他快速的將車子停好,然後直奔那間熟悉的卡座。
不出預料,那個男人果然就坐在裏麵,看那個樣子,似乎是一直在等他。
此時,他連偽裝表情的精力都沒有了,隻想著快點拿到自己想要的那個東西。
“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男人雙手交叉至於翹起的大腿之上,臉上掛著戲謔的笑容看著他,就好像眼前的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不過也確實,所有的所有,都是他一步一步的創造的,現在看到這個男人這麼頹廢,他的心裏就是一陣暗爽。
但是,他覺得這樣還是不太夠,他要讓他更加的痛苦,更加的崩潰,這種讓人成癮的東西往往最容易讓人跌入深淵。
而他為了讓這個深淵更加的黑暗無底,他必須要再多加點猛料才行,雖然這些貨也不是什麼便宜的東西。
“給我!”
一上前,席慕風就直接伸手要起東西。他並不是不好奇這個男人這麼做的原因,隻是他現在更需要那個東西罷了,況且就算他去問他這個東西的事情,他也不一定會告訴自己吧。
“呐,拿去吧。”見他這般反應,男子突然忍不住產生了逗弄動物的興趣。
這副德行的席慕風,在眾人看來,跟一條喪家犬應該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差別了。
男子將一袋袋藥物扔了出去,就想看看眼前這個男人會不會為這麼一個美好的東西拋棄他一直珍視的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