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一個女人夜晚回來幹嘛,還在他的房間,孤男寡女,還在一張床上。
白妖兒的臉色越來越差。
“我自然不會醉到意識全無。”
“那也就是說……你在有意識的狀態,同意那女人睡在你身邊?”
南宮少爵擰住眉,被她繞進話裏。
“賭氣。”
又是這個爛借口……他隻要賭氣就可以找女人?還找那麼相像她的女人!
換哪個女人會不介意!
南宮少爵眼眸如鷹,直勾勾地盯著她:“我的身心都是你的。”
“身上掛著別的女人的吻痕……也叫身心幹淨?”
南宮少爵拉開襯衣領口,露出依然還明顯的吻痕:“你這麼介意?”
“……”
“不如換上你的吻痕覆蓋。”他以為這是很好的提議。
白妖兒攏起眉:“我不想跟別的女人親吻你同一個地方……”
“……”
“她碰過的地方,我都不想碰了,”她別開臉,“她都碰過你哪裏?除了胸膛和脖頸……”
南宮少爵頓時有些焦慮。
“還有你的嘴唇……”
白妖兒握緊了手裏的耳飾:“你的手指,胳膊,你的臉……”
南宮少爵徹底變成暴躁的獅子:“白妖兒。”
“你不是喜歡我吃醋嗎?”白妖兒盯著他,“我現在吃給你看。”
“……”
“對了,我可不可以賭氣,也找男人在我身上印幾個吻痕?”
“你敢!”
“我當然敢……”白妖兒瞪著他,她怕他?
南宮少爵怒然:“他敢——誰敢給你製造吻痕,我就縫了他的嘴。”
“隻許官家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
“大男子主義。”白妖兒別開臉,心裏不疙瘩是不可能的。
可是她也明白自己沒有太大的立場去責問他……畢竟當初是她放棄的他。
南宮少爵誘哄:“再也不會了……我們經曆了這麼多挫折,好不容易在一起。妖兒,你要為這點事又折磨我?”
這點事……?
這真的不是一點小事啊。
要不是兩人在一起真的曆經磨難,這件事足夠兩人大吵一頓。
白妖兒揉著眉,努力將心裏的怒火壓抑下去。
“喝水。”南宮少爵霸氣的聲音已經泄氣,帶著小心翼翼的討好。
白妖兒伸手:“我自己拿……咳咳咳。”
“我喂你。”
“你喂她喝過水麼?”
南宮少爵笑了:“傻子,絕不可能。”
一向都是別人服侍他,他怎麼會去服侍別人。當然隻有在白妖兒麵前,他就變成了男仆。
白妖兒太渴了,喝完一杯水,正好醫生進來給她看病。
白妖兒體質好,大病大難的經曆多了,抗體特別好……
一晚上的藥水,就讓她精力恢複大半。
醫生們連連稱奇:“你可以先停了藥水,今天下午繼續打。”
白妖兒最煩的就是掛藥水了,不方便活動,還得呆在一個地方等著,浪費時間。
拔了針頭,用棉花摁在傷處。
南宮少爵討好地去接棉簽:“我來。”
“不行,我還是想不通……還是很介意……”白妖兒避開他,“你賭氣就找女人,還帶回別墅……這裏不是你為我打造的海底公墓麼?你說不會帶任何女人來的……可你還是帶了伊麗莎白和那個女人……伊麗莎白我可以忍了,可是你為什麼又帶別的女人上你的床……你有潔癖的……”
南宮少爵:“……”
“我是伊麗莎白的時候睡過你的床,你還會立即換被單……甚至一開始你都不讓我在你床上過夜……”
“……”
“為什麼那個女人的待遇就不同?”白妖兒的掅緒不再掩藏,“如果你沒有看到信,你會因為賭氣而真的接受她嗎?你已經接受得那麼容易了……”
她邊說邊開始用力地扯起被單,揉成一團扔到地上。
又開始扒拉掉床單,枕頭套……
為什麼南宮少爵不換被單,還讓她睡在別的女人睡過的床上?哪怕真的隻是單純的睡覺,她都難以容忍。
打開窗,將被單什麼的全都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