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妖兒看著他忙碌而專注的樣子,心裏湧起一陣暖流。
他拿熨鬥的姿勢很蹩腳,熨燙的手法也很手生。更重要的是,他不知道要換專門熨毛衣的專用刷頭嗎?
而且這樣的高溫熨燙毛衣,已經縮小變形了……
她想提醒他,卻舍不得打破這寧靜溫馨的氣氛。
嘴角掛著笑容,她靜靜地看著南宮少爵,眼睛不自然地泛起了濕意。
能夠回到他身邊,真好。
兜兜轉轉,他們還彼此深深相愛,她已經是這幸福上最幸福的女人,哪怕身體患者疾病……也許活不久了。
白妖兒嘴角的微笑一僵,想到她也許會死,留下南宮少爵孤獨一個人,他會怎樣撕心裂肺的難過?
她的心又一陣一陣緊縮地疼痛起來。
她舍不得南宮少爵,舍不得SUN……
“咳咳咳……”
白妖兒的喉嚨一陣發癢,忍不住咳嗽幾聲。
南宮少爵回過身,看到她醒了,立即關了蒸汽熨鬥。
“怎麼醒了,誰允許你醒的!?”
現在還這麼早。
“兒子……”白妖兒幹涸著嗓子,“我夢見兒子被我們遺忘了,一個人孤零零的……我昨晚答應他,聖誕節要陪他一起過節日。我的手機……”
“手機在車裏。”南宮少爵暗眸。
“……我真不是個稱職的媽媽,居然把兒子忘了……”
南宮少爵聽她左一句兒子,右一句兒子,一股無名火雄起!
想到她昏迷時叫了兒子一夜,心裏更不是滋味!
“你怎麼不關心關心我?”
“你?”白妖兒蒼白地看著他,“你不是在我身邊?”
“我的傷勢,我昨晚擔心得你一晚上睡不好覺。”南宮少爵指著自己的頭,“5厘米的傷口。”
白妖兒忍不住輕聲笑了……
這是南宮少爵嗎?平時十幾厘米的刀傷,他眉頭都不皺一下。腹部打了子彈,差點危在旦夕,也不哼一聲。
一大早為了跟兒子爭寵,就把5厘米的傷口拿出來博同掅。
“你笑什麼?”南宮少爵陰鷙的目光瞪著她。
“那讓我看看你的傷……醫生幫你處理了嗎?”白妖兒一臉關心。
“虛掅假意。”
“一大早你又怎麼了?”
“你昨晚夢裏沒我!”
白妖兒忍不住又揚起唇,這一對父子真是一模一樣的脾氣,連生氣起來的樣子都很像啊。
“你還笑?”南宮BOSS惱羞成怒,猛地壓過來,就要親吻她的雙唇。
白妖兒的一隻手還吊著輸液袋:“我在掛藥水……”
南宮少爵單手指著手,沉甸甸地看著他,深邃的眼像要把她吞進去。
白妖兒用另一隻手僚了僚他的發,看到他頭發裏隱約倒著一些止血的藥,糾結著血咖。
她親了下他的額頭:“這樣,會不會好受些?”
南宮少爵的嘴角扯了扯,這才稍稍有些滿意。
他還是很好哄的……
“我好渴,”白妖兒咳嗽兩聲,“我想喝水。”
“我給你倒,別亂動!”
他扶她躺好,起身去倒水,白妖兒在躺回去的適合,肩膀的地方被什麼咯到了。
昨晚她就覺得下麵有個硬硬的東西,睡著不是太舒服,可惜她太困了,一動也不想動……
白妖兒翻了下身子,看到一隻咯著她的是一枚女款的珍珠耳飾。
她沒有這樣的耳飾,而顯然也不會有別的女人上南宮少爵的床……
南宮BOSS倒了水過來,對上白妖兒責問的目光。
“這是什麼?”她攤開手心。
南宮少爵喂她喝水。
白妖兒生氣地別開臉,不肯喝:“你告訴我,這是什麼?”
“耳飾。”
“你戴耳飾?”白妖兒擰起眉,“這是女款,你也沒耳洞……但它也不是我的。”
南宮少爵暗了暗眸:“在哪撿到的?”
“你的床上……”
“我喝醉了,什麼也沒發生。”他摟住她的肩。
“既然你喝醉了,你還記得你幹過什麼嗎?”白妖兒的心被利刃劃過一般,很疼。
想起傭人看到她時的目光,背對著她悄悄議論……
顯然南宮少爵不止一次帶女人回別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