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妖兒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你洗完了麼?”哪有5分鍾,才2分鍾而已。
懷疑他就用水衝了一下。
“有問題?”他揚了下眉,“我不髒。”
“我沒說你髒……”頓了頓,白妖兒低聲補充,“就算髒,我也不會嫌棄。”
“你說什麼?”
南宮少爵倒在床上,她的身邊,伸手把她攬在懷裏。
他的臉放大狀湊過來,又開始親吻她的唇。
白妖兒蒼白地咳嗽了兩聲,用手擋著他:“我生病了,你一直吻我會傳染的……”
“我不怕。”
“不要……我累了,想睡……”白妖兒全身心的累,“給我藥。”
“……”
“我說的是感冒藥,不是那個意思……”怕他誤解,她趕緊補充。
南宮少爵壞壞地笑了起來,想到上次兩人的經曆:“這麼急著解釋,怕我吃了你?”
白妖兒的臉色不健康的暈紅,緩緩磕著眼。
“你的傷……也要看醫生……”
她的精力真的撐到了最後狀態……
南宮少爵按了內線,叫醫生過來的時候,白妖兒已經睡著了。
他給她蓋好被子,令所有人放輕腳步,不許吵醒她。
醫生給白妖兒檢查了一下,全都臉色大變:
“她不是睡著了,而是暈過去了。”
暈了?!
南宮少爵試探性地叫了白妖兒幾聲,果然,她聽聞不見。
他又輕輕地拍打她的臉,在她的耳邊喊她……
白妖兒暈過去的時間太巧合——仿佛是卸下了所有的心思,才敢暈。
“身體非常弱,必須盡快給她掛藥水增強抵抗力……不能再受寒了,否則……很危險!”
南宮少爵眉峰一皺,她剛剛還泡在浴缸裏跟他講了那麼久的話。
明明已經病到非常嚴重,她卻不吭一聲。
他原以為她是凍得氣色不好。
醫生吊上輸液袋說:“她如果早吊水,病就不會拖得這麼嚴重了。可惜她怎麼也不聽勸。”
這幾個醫生是南宮少爵的專職醫生,下午派去了動物之家,了解白妖兒的掅況。
南宮少爵發火:“她為什麼不肯?”
“她說要織毛衣,吊輸液袋就騰不出手來織毛衣了。”
她是個白癡嗎?織毛衣什麼時間沒空!?
她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南宮少爵逼近她蒼白的臉,感受到她困難凝滯的呼吸,他好想幫她把鼻子疏通,讓她呼吸得順暢些。
……
白妖兒在夢裏夢見了迷你版的南宮少爵。
他縮在角落裏流著眼淚:
【媽媽媽媽……你是不是把SUN給忘了……媽媽……】
淚汪汪的大眼睛不斷閃動著,泫然欲泣。
白妖兒囈語著:“SUN……SUN……”
南宮少爵握住白妖兒的手,湊近了聽到她在叫兒子的名字。
心裏立即不是滋味……
她雖然沒找替身,可是SUN不就是縮小版的南宮少爵麼?
她這麼多年,還是跟著別的男人在過日子!
現在連昏睡中都在叫著兒子的名字!
“少爺,要不要現在去接小少爺過來?”威爾遜在一旁恭敬問道,“今晚是聖誕節,讓小少爺一個人呆著,未免太孤零零了。”
南宮少爵的醋壇子也打翻了:“你看看幾點鍾了!”
“……”
“這麼晚,他應該睡了!”
“……”威爾遜,“那明天一大早我就派人去接他?”
“等她醒來再說。”
……
清早,白妖兒被SUN哭泣的聲音撓得根本睡不好,天才蒙蒙亮就醒來了。
眨眨眼,看到高大的身影背對著他,一股極大的蒸汽在冒。
白妖兒還以為著火了,睜大眼睛一看……
南宮少爵拿著個蒸汽燙鬥在來來回回地燙一件毛衣。
那是白妖兒手織的毛衣。
昨晚南宮少爵落水後,毛衣被弄濕了。
他不允許任何人碰這件毛衣,所以烘洗的過程都變成了他親自動手——毛衣變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