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妖兒一眼就看到他的手上一抹猩紅,是砸玻璃瓶的時候受傷了?
白妖兒隻是看了一眼,就別開臉,漠不關心地解釋道:“那條裙子,是我送她的。”
“……”
“你聽見沒有?是我送給白美琳的,跟她無關。”
南宮少爵嘴角勾起猩紅的冷笑:“我知道。”
“你知道還打她?還把她送出國外?”白妖兒不可理解地說,“有脾氣你衝我發好了,為什麼總是對我身邊人下手?”
南宮少爵勾起一抹奇異的笑容:“舍不得。”
白妖兒一時沒聽明白。
舍不得對這個女人動手,就從她身邊的人開始,折磨那些人給她警示。
“因為我舍不得打你。”他重複一句,聲音很重。
白妖兒的胸堂莫名地跳了一下,看到那一刹那他的眼中晃過心痛的物質,她也覺得心口窒息起來。
可是很快她克製住自己。
他舍不得打她,是怕打傷了她,她就不能給他生孩子了吧。如果他真的心疼她,也會連帶尊重她的親人朋友。
“責任在我,跟她無關,不過就是一條裙子,你堂堂總裁,整個Z國都是你的,何必為了這種小事動怒?放了她。”
“不過就是一條裙子?”南宮少爵笑容更奇異。在她的眼裏,那當然隻是一條裙子。
她可以漠視他的心血,如同以往那般拒絕他。
卻不能把他親手為她設計的裙子送給別的女人,穿在身上!
她的行為像用刀在刺他,淌出鮮血。
又是一杯火辣的威士忌喝下去,他晃動著杯子裏的冰塊,眼裏也是一片冰天雪地的寒意。
“白妖兒,你有心麼。我究竟要做什麼,才能把你的心焐熱?”他的心痛的像岩漿滾過,以為這輩子他是不可能會愛上哪個女人的,可他偏偏愛了,愛得那麼多,那麼深。連他自己都意外。
白妖兒咬了咬下唇,停止背脊,倔強僵硬地站著。
她不想求他,可是再過十幾分鍾,房車就要開走了。
“那些裙子不是你送我的嗎?既然是送我的,我連最基本的分配權都沒有?”白妖兒是真的不明白,他心眼怎麼會這麼小。
“你沒有。”他冷然嗜血地笑道。
“既然沒有,你又送我做什麼!?”
“你隻有接受和拒絕的權利。”他的聲音裏充滿了唯我獨尊的霸氣——他對她的用心她隻能選擇接受和拒絕,而不能轉給第三個人!
白妖兒憤怒地瞪著他:“你太不可理喻了。”
“我從來如此,你今天才知道麼?”
他殺了“風也城”,雖然是個替死鬼,但如果當時不是白美琳指正,真正的風也城就死了,一條人命她都沒有找他算賬。而她隻是隨手送掉一條裙子,他就大發雷霆的發難。
白妖兒氣得轉身就要走,外麵響起車喇叭的催促聲,似乎在提醒她,車馬上就要開走了。
白妖兒身形一頓,用力攥了攥拳頭:“你想怎麼樣?我賠你不行嗎?”
“怎麼賠?”
“你想我怎麼賠?”
白妖兒回過身,冷冷地盯著他。不就是讓她放低身份,求他,在他麵前難堪?或者接受他對她的淩辱?
南宮少爵端著酒杯,霍然起身,朝她走來。
高大冷冽的身影背著光,陰影落在她身上,他逆光的臉更顯邪肆深邃。
一隻手壓在她身後的門板上,高俊的身體也俯身下來——
白妖兒閉上眼,咬緊牙關,做好被欺負的準備。
“生日禮物。”帶著酒氣的呼吸噴在她耳際。
白妖兒以為聽錯了。
“11月11日,我的生日。”
今天是10月15裏,他們的生日隻相差20多天。
白妖兒蹩起眉,疑惑地問:“你是說,隻要在你生日那天,我送你一份生日禮物,今天的事就算了?”
“你的生日禮物,我用了心血……”他猛地攥住她的肩頭,“你知道那根項鏈,我花了多少時間打造它?”
白妖兒驚詫地看著他,第一次看到他流露出這麼痛苦的眼神……像一隻受到重傷的雄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