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緊時間,瘋哥讓我跟季陽去一趟受害者所在的公司找一找線索。
穿好我的衣服隨著季陽出了門來到大廳,一走到外麵就看到了外麵已經下起了蒙蒙細雨,冷氣隻從大廳鑽進來。我裹了裹身上的風衣,在季陽的後麵出了門。
早春下起的雨可不是穿衣服就能解決的,寒氣直鑽骨頭,擋都擋不住。我身旁的季陽撐起了一把黑色的雨傘,我們兩個人趕緊找到車坐上去出發。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他專心開他的車,我專心看我的雨。我的頭倚在玻璃窗上,涼涼的在我的頭上鑽進來,一絲奇妙的感覺。眼睛撇著外麵,車飛速的前進,雨水落在車前往上翻動,外麵的雨一滴接著一滴的落下。
我打開窗戶,伸手接了接車窗外的雨。雨水落在我的左手上絲絲涼涼的,我趕緊把手撤回來連帶著也帶進了剛才接住的雨水。
細細看著,雨水落在手裏晶瑩剔透的,純潔的不容侵犯。不知怎的,總對雨水,雪花帶著一股特殊的情感,也許是激發起我心底的那一抹美好吧。
但是,很快就被季陽諷刺了。
“你無聊嗎,雨水都飄進來了,也不看看我在幹嘛,出了什麼事情你負責?”頗為毒辣的語言深深的攻擊著我心底的小自尊。
我偷偷地給了他一個白眼,與他對抗著:“你開你的車,我幼稚礙得著你什麼事啊!”
“什麼不管我的事?你知不知道剛才要是有輛車衝過來我要是被外麵的雨水眯了眼睛咱倆都有危險啊!”季陽偏頭看了看我,眼睛瞪得大大的。
我偷偷吐了吐舌頭,嘟起嘴巴。瞬時,我眼珠一轉。壞笑在我的臉上浮現的一絲不漏,“嘿嘿”一笑,掄起我左手上的未幹涸的水滴彈到季陽的側臉上。
也不過是一秒鍾,他迷上眼睛用一隻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擋住自己的側臉,嘴裏還說什麼:“好啊,你等著。”
我得意洋洋地搖了搖頭,身子也跟著扭了扭,絲毫沒把季陽的話當回真。
“他摟過你,你的小胸胸還貼到了他的胸膛!”也不知從哪冒出來的聲音在我心底炸開,忽然想起這件事情的我臉變得紅紅的,趕緊側過身去用手捂住臉。
他還不停的開車,沒有注意到我現在窘迫的樣子。
車裏很暖和,我迷迷糊糊的進入了夢鄉。這也是我幾十年來的習慣,上車不玩手機就睡覺。他們都說我是豬,可是我還會動腦子啊!看不起人。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突然感覺一陣猛烈的衝撞撞擊到了我們的車子,季陽忙急忙慌的轉動方向盤,車轉了好幾個圈才停下來。即使我帶著安全帶也因為慣性不停地晃來晃去,眩暈感讓我分不清哪是哪,就因為這個我還磕到了好幾次。有一次還碰到了我的額頭,還好撞擊不算猛烈。不過這一下子讓我徹底的清醒了很多。
我趕緊坐正,看著季陽的額頭,脖子上冒出細細的汗珠。他拿起雨傘出了車門。我也慌忙解開安全帶,用顫抖的手打開車門跑到季陽旁邊跟他擠了擠雨傘。
正當我要問他怎麼回事的時候,對麵的車裏走出來一個人。擁有著褶皺的臉上還帶著白花花的胡子,拄著一副價值不菲的拐杖走出黑色的轎車。自己打著一把傘走到了季陽的對麵。
忽然,他對季陽鞠了一躬,又直起背,沒等我震驚完呢,那個年老的男人又冒出一句:“少爺好。”
季陽點了點頭,眼睛裏理所當然的樣子就知道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問候方式。
我長了長嘴,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一會看著季陽,一會又看看那個男人。年老的男人似乎看都沒有看我,仿佛當我是空氣。隻是看著季陽眼睛裏再也沒有其他的雜物。都讓我懷疑他是不是基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