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霍岩倒是乖乖的把電話給我了,隻不過給我換了一隻手機。
Vertu,看上去就是按鍵的那種老人機,價格卻高的離譜。我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用不來這種板磚。
不過過了這麼長時間的原始人生活,我對沒有網絡的世界也已經習慣了,有多餘的時間,寧可在家裏多陪陪外婆。
第二天上午十一點的時候,我就收到了陳汐接二連三發來的短信:小潔,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蔡康的案子已經塵埃落定了!蔡康因犯詐騙罪,被判處有期徒刑七年,你都不知道他當時臉上的表情,可真精彩!
還有,就在剛剛,北城市司法局已經將他從法律工作者中除名。
算是殺雞儆猴,好好整頓了一下北城律師界的風氣了!
隔著屏幕,都能想象到陳汐臉上興奮的表情。
我看著這些信息,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外婆一邊跟阿姨剝毛豆,一邊關心地問,“怎麼了?你看上去好像不開心?”
我看著她笑了笑,也坐下來幫忙,“我沒什麼事情呀,就是在想案子的事。不過,那件案子已經讓霍岩交給別的人辦了,今天也勝訴了,不用我操心。”
外婆聞言,欣慰地道,“霍岩是個好孩子,跟你外公一樣,懂得心疼妻子。”
下午午睡的時候,電話一直震個不停,那聲音有些刺耳,而我又覺得睡得昏昏沉沉的,隻能勉強張開眼睛。我迷迷糊糊地接過手機,就看到手機屏幕上閃現著三個字:秦麗娜。
我猶豫了兩秒,按了掛斷鍵。
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信任,就是在這樣不斷地消耗中消失殆盡的。經過上次在新北碼頭醫院的汽油事件,我再也不想跟她有任何交集了。
如果說我以前曾經恨過她,那麼現在連恨都不恨了,我討厭她。
我準備躺下來繼續睡覺,這個電話來得太突兀了,讓我有種心慌的感覺——思前想後,我還是回了電話給她,但壓根沒人接。
越是這樣,我越是覺得納悶。
秦麗娜打電話給我無非就是想要在我這裏找存在感,可我回給她她怎麼不接呢?於是我又打了一次,這一次直接被掛斷了。
緊接著,一條短信發過來,隻有五個字:“小心你的孩子。”
這下子我立即睡意全無,我把電話扔在床上,然後慢慢躺回床上,盯著房間裏的紗簾發愣。如果是秦麗娜想要害我的孩子,其實她上次有機會的,一不做二不休把我給害了;她現在發短信給我是為了提醒我,有人想害我肚子裏的孩子?
霍岩這段時間一門心思撲在跨江大橋上,連結婚都是抽空才回來一趟的,我不想把這事兒告訴他。可我又該怎麼辦呢?究竟是誰想要害我的孩子?
李妍菲?
我搜索枯腸,確實再也找不到另一個有動機的人。
想到這裏我感覺心裏就像是一鍋煮沸了的水一樣慌得不行,翻來覆去都覺得煎熬。我極力地命令自己不要亂想,可還是想到了昨天崔成林對霍岩說的話。
李妍菲究竟對霍岩做了什麼?還需要“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