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非墨將酒飲盡,繼而放下杯子,由於力道有些重,以至於杯子落在台麵上發出了碰的一聲清脆響。
窗外夜色漸濃,整個套房內卻是一片的寂寥,燈光在男人身上打出了一層光暈。
男人的身子健碩堅硬,墨黑的腦袋微垂,隱隱被一種落寞給圈住。
就在這時,大門被敲響了。
男人原本微垂的腦袋緩緩抬起,正在吧台前的身子微微頓了頓,手裏撚著的杯子力道鬆了幾分。
外麵,興許是發現沒人開門,敲門聲又響了好幾下。
男人轉身,容顏似是沒有剛才那麼的沉冷,反倒隱約染上了一絲希冀。
隻見他抬步走向了門口處,伸手握住門把手,緩緩將門打開。
隨著門被打開的同時,站在外麵正準備再次敲門的人手停在了半空中。
“梁總。”門外的人是溫蠑。他剛才差點以為套房內沒人,這才敲了好幾下。
梁非墨看到出現的人是溫蠑,瞬間容顏沉了下來,連帶著瞳仁內也多了一抹利刃般的冰冷,“怎麼是你?”
溫蠑:“......”
“滾。“梁非墨薄唇冷冷的傾吐了這麼一個字,緊跟著抬手將門甩上。
砰!
溫蠑:“???”
他隻是想要過來提醒梁總一下,關於等會和齊董事長的視頻會議還要不要進行?
齊董事長人在國外,視頻會議國內淩晨12點就要開始了。
所以,現在該如何是好?
還有,梁總剛才明明是要離開酒店套房的,結果現在忽然就又回來了?
對了,他差點忘了......剛才梁總是抱著饒小姐一起上來的?
這......
溫蠑視線又掃了一眼第一間套房,再聯想到大門被以著同樣的姿態被甩上的那個畫麵。
忽然,他明白了。
看來梁總和饒小姐鬧矛盾了!
梁非墨關上房門,渾身再次陷入了冰冷狀態中。
他抬步走到了吧台前,抓起酒瓶往杯子裏麵倒酒,倒完之後,仰頭又是一杯飲盡。
完了之後,他又繼續倒,繼續喝。
直到,幾杯酒下肚,整個瓶子也都空了。
那一刻,他臉色如沉入寒霜,薄唇緊抿,捏著酒瓶的手力道很大,仿佛要將酒瓶給捏碎。
下一秒,他將瓶子往地上一摔。
砰。
酒瓶碎成了一片。
房間外麵,溫蠑猶豫了好久,還是決定離開。隻是,當他轉身,剛邁出腳步的時候,耳尖的聽見了套房內傳來了的聲響。
那一刻,他邁出的腳步一滯,神色一急,趕緊抬手敲門,“梁總。”
裏麵,沒有任何的聲音。
溫蠑擔心了,腦補出了一係列的鮮血畫麵,於是抬手猛烈的拍門。
隨著他鍥而不舍的拍著門,終於,大門被人從裏麵打開了。
門內,男人冰冷的容顏泛著駭人的氣息,犀利的眼眸更是添了猩紅。
溫蠑心裏顫了顫,視線還是不忘快速的查看了一下,並且詢問道:“梁總,您.....您沒事吧?”
然而,他話才說完,冷不丁一隻手掌伸了過來,揪住了他的衣領,將他整個人給提起來。
溫蠑嚇死了,“梁總......”
梁非墨渾身氣場強大,方圓幾百裏之內一片冰霜冷意。
隻見他手掌心抓著溫蠑,像是在拎小雞似的,薄唇無情而殘酷的警告道:“我讓你滾,你耳朵聾了?還是你不想幹這份工作?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