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站起身來,“禦書房還有事,朕先過去了,你身子不好,早點休息。”
蘇淩若已不知該說什麼好,隻聽著喬景煜安排,而她腦中揮之不去的,卻是南宮墨然的身影。
又聽他道:“承露宮早已修好,愛妃若是有興致,明日可去看看。”
他說完,這才出了偏殿。
蘇淩若連忙起身行禮,心裏卻焦灼起來。
雖是意料之中的事,可來的如此之快,還是讓她措手不及。
她要準備的事情太多了,張太醫何時出宮還未可知,她到底要怎麼出去,手裏也沒有蒙汗藥,而一旦行了冊封禮,那她頭三日必定忙的團團轉,蘇樂又逼的緊,真有那一日,再想逃出去便是難上加難了。
不同於蘇淩若的難過,酒酒卻歡喜的很,畢竟是蘇淩若身邊的人了,蘇淩若要是上位,她也能沾光。
酒酒歡喜地將蘇淩若扶起來,興奮道。
“小姐等了那麼久,總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等行完冊封禮,您便是儷玉貴妃了!”
其實酒酒早就想改口,奈何蘇淩若一直不讓,才拖到現在,可方才喬景煜都脫口稱蘇淩若為愛妃,這不是板上釘釘的事麼?
蘇淩若勉強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心裏五味陳雜。
她攪動著手裏的帕子,緊張的手指都在微微顫抖。
雖然喬景煜並未做過什麼對不起她的事,可不知為何,她對喬景煜就有一種排斥感,仿佛與生俱來,一旦靠近她便覺得難受,若她真與喬景煜有夫妻之實,還不如直接要了她的命!
一咬牙,不管如何,都要盡力一搏,緩兵之計已經不頂用了,接下來,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拿水來洗漱吧,我身子雖還未好,但也可以成行,早點回去也好。”
言罷,她又喃喃自語,像是故意說給酒酒聽似的:“快半個月了,我好久都沒見到父親了,心裏著實怪想的。”
酒酒嘻嘻一笑,很快跑出去,打來了洗臉水。
一夜時間,就在蘇淩若的緊張與忐忑中過去,她算是徹底失眠了,腦中一會是喬景煜說的話,一會是南宮墨然那邪魅卻又攝人心魄的眸子,來回切換,把瞌睡蟲全都趕跑。
直到天空放出了魚肚白,青白色漸漸消失,她才輕閉了眼,總算能睡一會了。
可沒多久,她便被酒酒叫醒,開始收拾東西,
說是收拾東西,也沒什麼可收拾的,不過回去過一日罷了,可到底還是要仔細些。
不過,這些都是酒酒在處理,她洗漱完畢,也懶得去承露宮看看,反正那個地方也住不了多久,不如不看。
吃了午膳沒多久,酒酒已收拾好所有的東西,蘇淩若還沒來得及做些什麼,很快,就有車馬過來,蘇淩若終於回了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