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淩若回到相府之前,都見過什麼人,發生了什麼事,一五一十,全部給本皇查清楚!”
話音落下,身上一陣氣流噴湧而出,房間裏的燭火抖動了幾下,全部熄滅。
“是。”青氼朗聲應下,華麗翻身,從窗口飛躍而出。
氣氛凝固的可怕,空氣仿佛有了實體,如同冰塊一樣,塞滿了房間的每個角落,而那冰冷的氣息,自然是南宮冥燁散發出來的。
蘇淩若一邊走,一邊回頭,可再看不見南宮冥燁的身影,心裏好不容易被充滿的感覺一下子消失的幹幹淨淨。
這一切都被酒酒看在眼裏,她卻聰明的選擇不出聲,唯恐打草驚蛇。
在喬景煜身邊做事那麼多年,這點眼力見還是有的,酒酒見事很清楚,她能看出來,南宮墨然和蘇淩若之間,有著很微妙的關係!
隻是她還在斟酌,是否要告訴喬景煜。
想來想去,這事到底沒證據,即便告訴喬景煜他也不會做什麼,還不如先按下不提,再等機會,起碼,現在蘇淩若還是相信自己的。
不多時,他們已回到偏殿,出去溜達的這會空,喬景煜已經過來了,並在房間裏等了許久。
蘇淩若回來時,喬景煜已喝了一杯茶水,麵色陰沉的似乎能滴出水來,十分可怕。
“去哪裏了。”他沉聲發問,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怒氣。
蘇淩若知道,喬景煜之所以如此生氣還不是因為她跑了出去,才剛剛醒來,身子也沒好全,難怪她會動怒了。
蘇淩若嗬嗬一笑,走上前去親自給喬景煜倒茶,若無其事的開口:“在房間裏著實憋悶的慌,所以出去轉了轉,透透氣。”
“隻是如此?”喬景煜麵上寫滿了不相信。
“當然不是,我還碰到了賢王,南宮墨然。”
蘇淩若壓根沒想過隱瞞,這宮裏都是喬景煜的人,方才她與南宮墨然相見的事,即便她不說也會傳到喬景煜的耳朵裏,旁的先不提,她身邊就有一位喬景煜的心腹,與其如此,還不如自己主動說了,免得日後因此事再起禍端。
果不其然,一聽南宮墨然的名字,喬景煜的臉瞬間垮了下來,手指用力握住杯子,心裏已有了怒氣。
他千方百計不讓蘇淩若與南宮墨然相見,卻不想,她還是與自己背道而馳,這可如何是好。
而蘇淩若,依舊笑吟吟的,輕輕坐在喬景煜對麵,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茶,若無其事的品了一口,才道:“想不到賢王如此年輕,倒比我想象中年輕了許多,真是意外。”
見蘇淩若神色如常,並沒有太出格的模樣,喬景煜微微鬆了口氣,心裏依舊警惕,又道:“你與他本是第一次相見,有什麼好說的。”
“所以,我便回來了。”蘇淩若嘻嘻一笑,還不忘瞅了酒酒一眼。
酒酒會意,連忙道:“的確如此,小姐隻是與賢王聊了幾句,知道皇上或許會過來,趕著便回來了。”
酒酒是喬景煜的心腹,見她如此說,心下更信了幾分,眉頭也鬆動了些,轉移話題道:“朕已吩咐下去,明日下午,你起身回府,酒酒會陪你一同回去,後日清晨,自有人會去接你,你且在府上等著,乖乖嫁給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