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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嚴雪嬈立在林中,頭也不回微微仰起麵容,對著身後說著:“你跟著我作甚?”
紅鸞稍稍緩了幾口氣,從暗處走了出來,回道:“不辭而別便一走了之,你又是何意?”
“我已留下字條,至於其他,你無需多問。”
“一句‘走了’又算什麼,你不說清楚,我怎向少莊主交代,我待你怎樣你是可以不予理會,可是旁的人,尤其是少莊主,哼——你未免太過分了。”紅鸞明知不是她的對手,卻還是不甘,爭這一口氣。
嚴雪嬈微微側過麵容,冰涼的話語隱藏一絲不能嚴明的真誠,“若真為你主子好,切記不要回莊,出來了就不要急著回去,不論期間有任何消息,都暫且避之。”
“此話何意?”
“言盡於此,其他的我無可奉告,你記得便是了。”
“正如二小姐所言,你的身份不簡單,你到底是何人?”一句問話不再有回應。隻見眼前足下一點,再也不見蹤影。紅鸞咬了咬牙,狠狠踏在地上。
嚴雪嬈趁著夜色疾馳而去,暗中默道:“軒轅弘即是書信去了府裏,便可拖得幾日,還需盡快探得他們究竟要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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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出來。”逐命將手中的劍一揮,劍尖疾馳而出,狠狠紮入正對右側的樹幹之中。
“許久不見功夫到是不知,這脾氣卻是長了不少。”夜·繞有興趣的說著,邁著悠閑的步子悄然走了出來。隨機雙目略略打量了逐命一番,多有深意的說著,“有什麼事找我留個記號便是,沒必要這麼麻煩,親自尋來,知道的便也罷了,不知的還以為你有何不可言明的企圖呢,”說著微微揚起下頜,眼中落下濃濃不屑之色。
逐命橫橫一甩手,負在身後,微微側過步子,窘色消散更添不滿和怒意,“許久不見,你還是依舊讓人厭煩。”
夜·隨之笑笑,話語中多了幾絲玩味,“隨便說說你也如此認真,還真是開不得玩笑,”隨之歎了一口氣,多了幾分惋惜,更像是在自語,“本就日子乏悶,難得見一次,卻也這般經不得玩笑,倒是不如追魂有趣許多。”
一提到追魂,逐命收了收幾分火氣,問道:“他人呢?”
夜·身子向後一靠,倚在身後堅實樹幹之上,望著夜空,稍有失神的回了一句,“許久不見,我怎知曉”轉而一想,好似意識到什麼,不由轉過頭問向逐命,多有深意的說道:“你不是正在尋察他的下落嗎?何故又來問我。”
逐命一聽,心中略略一哽,黑紗四者暗中尋察確實有些不恥,然又不能言明是主公之意,便更覺無光。唯有冷冷哼了一句。
夜·仰望著墨藍的天,卻也不在乎,“不過……即便知曉,我又有何由告知你呢?”
“我隻是隨便問問。”逐命回道。
雖然有些牽強,然·夜·也並未記在心上,順著他的話說著,“喲~~是嗎?你身後的那六條尾巴呢,不是被你玩膩了吧!”最後一句顯得些許怪怪的意味。
“奉主公之命交於·落·了。”
夜·抬起手扶上下頜,略略思索,像是自語,“這倒奇怪了,落·還活著?”似乎注意到一絲異樣的眼光,又淡淡說著,“太久不見我當她早已經消失了,”轉而側過麵容看了看逐命,似問又非問,“依·落·獨往的性子,怎會答應這般無聊又麻煩之事?”隨之嘴角彎起一抹詭異的笑,歎道“嗬嗬~~彼此還真是太久不見了……”
“許久沒有任務,難道你不疑嗎?”
夜·隨之笑笑,“往日裏忙忙碌碌,好容易有個空閑的時候,難道你還消受不起嗎?”
逐命卻沒有太多心思同他猜謎,道出心中所獲,“看你這意思似乎有所知曉,我也便開門見山的問了,黑紗此番種種異像究竟為何?”
夜·收了收玩笑,很識趣的回到,“定然是有場前所未有的大動靜了。”
“什麼動靜?”逐命不由問道。
沉默片刻,夜·才仿若意識到正與之交談,收回了神,恍然中多了一絲疑惑,卻更顯玩笑,“同為黑紗,你都不知,我怎知曉。”實則隻是一句空談。
逐命已然意識到同他說話隻是枉然,也不再多言,大步走了過去,立在他身旁狠狠看了他一眼,轉而“噌——”的一聲,拔出自己的劍,轉頭離去。
夜·看著他堅實的身影,眼中流露些許無奈,自歎道:“該知曉時——自然便知曉了,何必急於一時呐。”淡淡笑笑,望著清晰的夜色,朝另一方向走去,默然念叨著,有些自得,有些悠然,“終日昏昏醉夢間,忽聞春盡強登山;因過竹院逢僧話,偷得浮生半日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