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小了!掌心空了一半。
濕漉漉的手掌有些涼,陸沉星不好意思地弓了弓背,把他的手往外拖。
薄非霆的手被她抓出來,很快就落到她的小腹上,輕輕地撫挲那道疤。陸沉星把他的手推開,他的手又撫上去。幾個來回後,陸沉星把還沒清幹淨的衣服往水盆裏用力一砸,轉身抱住了他的脖子。
“薄非霆……”她抬頭往他的下巴上重重地咬了一口,“你再摸,我就不客氣了。”
薄非霆握著她的腰往上抱, 穩穩地放到大理石台上。
睡袍有一角掀起來了,她半邊臀坐在一灘水上,和大理石冰冷的觸感一起滲進皮膚裏。可是薄非霆的身體又像一塊滾燙的熱源,讓她的呼吸和臉頰一起發燙。
“你想怎麼對我不客氣……都行……”他的手指從她的腰上往前移,嘴唇輕輕地印在她的額上。
劉海黏成幾縷,遮不住疤。
他吻過額頭,高大的身子彎下來,去吻她的唇。陸沉星真嬌小啊,細細的腰,讓他雙手根本不敢用力。
不知道是不是病後的原因,臉上一直沒血色,身上的皮膚也白。薄非霆以前聽人形容女孩子像瓷娃娃一樣,總捕不到那個點,瓷娃娃冷冰冰的僵硬的,有什麼好看?可是看到這時候的陸沉星才明白這詞的意思。晶瑩剔透,玲瓏小巧。萬般寵溺就在他的心裏瘋狂滋長。
以後是再也舍不得讓她受傷了。
一次也不行。
最好感冒也不要有!
他抱住她,把她緊緊地揉進懷裏,下巴在她的頭頂上輕蹭。
陸沉星的腳纏到他的腿上,手不安份的去拉他的拉鏈。就像他渴望她一樣,她同樣特別地渴望被他占滿的感覺。
“要是疼……”薄非霆摁住她的小手,咬住她的耳垂,“告訴我。”
陸沉星推開他的手,繼續往拉鏈裏鑽。薄非霆的呼吸越來越沉,把她從大理石台上抱起來,大步往臥室走。
她挺會點火的,不過現在她隻是想使壞而已,她對他的‘不客氣’就是讓他燃起來,然後讓他在一邊站著,自己解決!
她飛快的掩好衣裳,捂著小腹的傷開始喊疼。
薄非霆馬上停了下來,跪坐在她身邊,給她輕輕地揉肚子。可是剛消停,陸沉星的又過來抱他了……又掐又捏的,等到他要來真的了,她又縮到一邊去喊疼。
薄非霆很快就知道了她的心思,有些哭笑不得。他把她的手鉗緊,把她整個人摁在懷裏,不讓她再亂來。
“你就這麼報複我?”他問。
“那我還能怎麼樣?你自己說的,怎麼不客氣都行。”
二人對視了一眼,陸沉星撇嘴,小聲說道:“你挺能忍的嘛,繼續忍著唄。反正我肚子疼……”
行吧,你疼你疼……薄非霆鬆開她的手,準備去浴室收拾殘局。衣服清幹淨晾好,他的濕衣服也得換下來。
“薄非霆。”陸沉星拉住他的手指,喚了一聲。
“嗯。”薄非霆又坐下來,握緊她的指尖,再慢慢鬆開,“你先睡,我收拾好就來。”
陸沉星把臉埋進他的手掌心,小聲說道:“以後都這樣好,好不好?別凶我了。”
薄非霆又躺下來,和她四目相對,過了好一陣子,手指頭往她的鼻尖上輕勾了一下,長長地哼了一聲,嗯……
露台的方向傳來玻璃門推拉的聲音。
陸沉星支著耳朵聽了幾秒,再沒動靜了。薄非霆把她攬進懷裏,眸子半眯著,也在聽隔壁房間的動靜。
——
隔壁房間。
韓研麵前的煙灰缸裏全是煙頭,滿屋子的煙,他合衣倒在床上,一隻手捏著煙,另一隻手握著手機,屏幕上是天氣預報。他盯著這個頁麵已經有半個多小時了,腦子裏亂七八糟的好多事。
嘀地一聲,有消息進來了。他掃了一眼,眉頭隨即緊皺,拔通了電話。
“老大,房東來催租金,說讓半年一次交清。”
“讓他滾。”韓研冷著臉說道。
“還有,東少來提車,嫌顏色不好看,還要再噴一次漆,可是他不肯加錢。”
“把車燒了。”韓研的嘴角抿了抿,眼裏隱隱有怒意。
“啊?”
“去告訴他們,我改的車,除非是安全方麵,拿著顏色和我說事,直接燒了。”韓研說完,把手機撂開,又點了一支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