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叫什麼名字？”陸沉星的呼吸緊了緊，小聲問道。
“蔡帆羽，現在應該改了吧。怎麼現在要采訪她？”
“做一個民族傳承人的專訪。”陸沉星撒了個謊。
“我們這裏還有徐老師，劉老師，都是得過大獎的。”
“好啊，我讓她們做好策劃案，再與您聯係。”陸沉星留下葉菁的聯係方式，掛斷了電話。
這個題材可以做，若能深入進去，也挺有意義的。
這是陸沉星的職業習慣，遇上好題材就想記上一筆。
掛斷電話後沒多久，葉菁回電話了，抱怨對方聽說是普通的公眾號，直接拒絕了她，還以為是偷師的。
陸沉星很無奈，在網上找了好久蔡帆羽的消息，一無所獲。
如果蔡帆羽是她的生母，為什麼不認她呢？真的是因為嫌棄爸爸貧窮？若是那樣，她就不找媽媽了，也不想相認。
她坐了會兒，拔通了權知宋的號碼。這個女人既然看到照片馬上就能說出出處，說明她多少知道她母親的來曆。
“沉星，我知道你會打給我。我並不知道你媽媽是誰，在哪裏。但是我參加過那一年的世博會，對這個作品很了解。不過，你要是問蔡帆羽父親，我想還是可以查到的呀。他是哪一年來的專家，是哪個行業的……研究所的人不知道，相關方麵肯定清楚。讓薄非霆去查查，很簡單。若他不方便，我出麵也好。哦，對了，咱們的駱書記就是從那邊調過來的。你稍等，我問問他。”
“謝謝。”陸沉星的心跳越來越快，越來越緊張。
答案似乎呼之欲出！
她還活著嗎？
是不是真的嫁得很好，像貴婦一樣生活在玫瑰花叢中？
生下她，又拋棄她，陸沉星你真的能開口叫她一聲媽媽嗎？
忐忑不安地等待了好半天，電話始終不曾響起。
——
ＢＲ集團大樓。
股東們神色各異，或低頭，或看著手中的文件，就是沒有一個人與薄非霆對視。
劉奧打開投影，看了一眼薄非霆，湊近麥克風，大聲說道：“想轉讓股份的，這裏有股權轉讓書，大家想簽的話，現在價格很好。出了這道門，你可以把股份轉讓給他們，但是別忘了，每一位大股東都與公司簽定有保密協議，未來數年裏，都不能從事相關行業。而我們ＢＲ今年從事的產業已經擴展到了十一個大版塊，包括化工，電子，汽車，能源，礦石珠寶，酒店餐飲，教育，體育，影視娛樂，海洋生物，環境工程，在九個國家設立分公司。諸位以後一定要注意避開這些行業，我們的律師團隊隨時恭侯您，一起喝杯茶，談一下巨額賠償的事。昨晚那七位先生，每位手中股份不多，老板就不計較了。當然，依然要避開這些行業，千萬不要沾邊。”
底下一陣寂靜，沒人出聲。
“最後問一次，有人要轉讓嗎？”劉奧又問。
還是沒人出聲，大家不時掃一眼手機。每個人郵箱裏都躺著一封郵件，有人收到的是這兩年來在公司裏渾水摸魚的證據，有人是得到了薄非霆另外的提攜，有人是薄非霆直接下了驅逐令，散會後就要夾著尾巴滾蛋的那種。
薄非霆不喜歡拐彎抹角，他轉動椅子，麵對大家淡然說道：“他收購了百分之十九的股份，集團 必須馬上召開會議進行披露，到時候你們想麵對麵轉讓股份也可以。”
“怎麼可能轉讓呢，我們都是跟著您父親一起奮鬥了幾十年的老員工。我們在BR幾十年了，比自己的家還像家，比你年紀還大。”孫寶城站起來，一臉凝重地說道：“集團本季度雖然不如想像中理解，但是還是可以持平，我相信在未來，在您的帶領之下，集團一定會再創佳績。”
眾人趕緊鼓掌，劈哩啪啦地一陣掌聲後，紛紛起來表態。
喧鬧之後，大家見薄非霆神色冷漠，手指在平板上輕輕滑動，看也不朝他們看，又覺得一陣尷尬，會議室裏陷入寂靜之中。
薄非霆放下平板，掃了眾人一眼，沉聲道：“已經知道對方是誰了，最後一次，想轉讓股份的，可以現在站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