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寶瞳母子四個不在,那……”有人往四周看了看,提醒道。
“他們四人的部分可以單獨宣讀,與現在的遺囑沒有關係。”
律師從裏麵拿出遺囑,出乎意料的是,隻有薄薄的一頁!
“章時黎女士名下所有現金全部捐贈給郴海兒童會,其在國內固定資產包括車、商鋪十四家,也全由部由郴海婦女兒童會打理,所有收益用於幫助建學和貧困家庭。章時黎女士名下位於洞安小區19號四樓的小公寓由長孫薄非霆先生繼承。老太太名下所有的股份分為三份,由薄非霆與兩位重孫,薄翊薄璽繼承,在薄翊薄璽成年之前,有薄非霆與陸沉星共同監管。現在所住位於建安路160號的大宅由餘雅女士繼承。章時黎女士一年前留給陸沉星女士的鑰匙用途不變。老太太另外留話說,希望陸沉星女士能孝敬婆婆,不要計較婆婆生活上的細節,就如同餘雅女士沒有計較老太太平常的霸道,一直陪伴在老太太身邊一樣。婆媳也是一種緣份,到老了也是一種陪伴。希望你們一家人和美幸福。另外留給各位親友的字畫古董以紀念,希望大家平安健康。”
“媽真是的,就留套房子給我啊?”餘雅扁了扁嘴,捂著臉哭了起來。
律師把各位親友得到的字畫和古董名冊念完,過來把遺囑交給薄非霆。
站在門口的眾位助理終於聽明白了,王於周撓了撓腦袋,小聲問:“也就是說,老太太把東西全捐了?”
劉奧攤了攤手,“對啊,全捐了,給親友們的紀念都不是太貴重的。所有貴重值錢的東西,一共一億三千萬的財產,全部捐掉了。”
“乖乖……怎麼不捐一點給我?”王於周咋舌,一臉震驚地神情。
“你有手有腳,這筆錢拿去建學做公益了。”劉奧說道。
王於周歎了口氣,靠在牆上往裏麵看,“那老板娘也沒得到什麼東西嘍?國外的房子不能賣,也不能去住,那就是個擺設嘛。好像也不讓出租……”
“錢……錢……你就知道錢。你把自己腳砍了,不能走了,老板娘說不定能捐你一點錢。關止山那邊什麼情況,誰在盯著?”劉奧瞪了他一眼,扭頭看向眾人。
“老林在那邊呢。聽說嚇得厲害,而且雙腿傷到了。”一名助理走上前來,壓低了聲音,“檢查了,說是擠壓的時候,方向盤傷到了下麵。”
下麵?男人那東西?
幾人麵麵相覷,本意隻是想嚇嚇他,不會弄死他的,傷到腿傷到腳,讓他短時間裏沒辦法跳出來搗亂,可是也沒想到會傷到那地方。
“若是真的,他隻怕會瘋了一樣的報複。”王於周攥緊拳頭,忿然說道:“若他再來,我就用我這雙拳頭,揍扁他!那個小人,總是趁老板不在家,過來欺負孤兒寡母。”
“我又沒死,什麼孤兒寡母的。”薄非霆從房間裏出來,掃了幾人一眼,沉聲道:“都去休息,明天早上出殯後,你們在家休息兩天,周一再過來。大家都辛苦了。”
“我們都休息去了,您這裏怎麼辦?”劉奧關心地問道。
“你們留在這裏也不會給你們加工資。還有,財務資料已經進了稅務,稅務會派人進駐進行全麵查帳。你們來了也做不了事,讓他們查吧。”薄非霆抬腕看表,沉著地說道:“明天股市肯定會有一波大跌,幸好馬上周末,等到大家準時到位。”
“明白了。”劉奧招呼上大家,先行離開。
留了幾個留夜的親戚,其餘人都陸續回去了。
餘雅坐在靈堂裏,捧著遺囑啜泣。
陸沉星見她傷心,於是過來陪她坐著,給她遞紙巾。
餘雅擼了幾次鼻涕,忿忿地哭道:“明明喜歡那套翡翠首飾,可她還要捐掉。留給我不行嗎?那種成色的翡翠很難買到了!我不管,你讓薄非霆給我拿回來,那套首飾就得給我。真是的,人都走了,還要堵我的心。”
這……陸沉星哭笑不得地看著她,哭得這麼悲痛欲絕的,原來是為了一套首飾。